“南泉兄,此次是我們白玉欠了你們。小兒頑劣,愚頑不靈,幾日之內,必將登門道歉。”
“不必了,我們丟不起這個人。從此以後,黑黎與白玉,必將勢如水火。”南泉哼了一聲,便想拂袖而去。
“南泉兄,請留步。”若安追了上去,“琉璃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早就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半個女兒了,我知道我兒籬落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彌補,但我希望此事還有回轉餘地。畢竟,我兒和琉璃都還小,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想通的。”
南泉聽聞此話,怒不可遏,“我將琉璃視若珍寶,如今她因為你兒而受了此等奇恥大辱,你還指望重修舊好,我看你是在癡心妄想。”
說完,南泉便是真的走了。
落座於酒席一側的黑黎眾人,陰狠地看了看籬落和若安,便也隨著家主出了大門。
“洛先生,這熱鬧是還沒有看夠嗎?若是看夠了,那就請便吧!”若安背過身去,向著大門擺了擺手,聲音之中透露出疲乏和失望。
“若安當家,白玉與黑黎的事告一段落了,但是你我之間,還有一件事沒有了結呐!”
洛寒將手從袖子裏伸了出來,向後擺去,正指著柳三千的方向。
啊,我?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柳三千的身上,讓她有點如坐針氈。
“你不說我都忘了,此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怎會無故出席在宴席之上,還替代琉璃行了婚典?”
“她隻是我們‘兩生’的一個小雜役,今兒個被移蓮帶去吃飯,便尋不著了。我還以為她跑到哪裏偷懶去了呢,沒想到竟在這裏看見了她。我想,籬落少主應該還欠我個解釋吧!”
若安聽到此事又和籬落有關,頭頂青筋根根暴起。他在籬落額頭上畫了個咒,青年就變回小白鼠的形態了,若安將那個白球緊緊攥在手裏,生氣地發抖。
“父親,我是真心喜歡她的。”不怕死的白鼠試圖掰開父親用力握住的手指,將自己的身子擠出來,“若是非得結婚,我希望我能和她在一起。”
柳三千瘋狂擺頭,“那個,貌似,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吧!”
“雖是初見,但仿佛在我心中演練了萬年。這位小姐,你我是注定要在一起的。”籬落說著油膩的話,身子成功地從若安當家手中擠了出來,他站在父親的手上,擺出了個浮誇的姿勢,對柳三千求愛道。
“不不不不不,我們大小不合適。”
“若你喜歡大的,那我換一身形態就行了。”
移蓮聽聞此話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回過頭來的洛寒則是眼角一挑,看不出是什麼意味。
波斯貓愜意地趴在地上打起了哈欠,身子時不時地翻個滾。
清秀少年則是閉上眼睛,表現得漠不關心。
怎麼畫風越描越奇怪了?這娃不會是之前被我捏了那麼幾次,從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吧?
若安看著自己手上不怕死的兒子,怒目圓睜,眉頭緊皺,額間皺起道道深褶,他掐住籬落的脖子,“你不喜歡琉璃也就罷了,你竟說你自己喜歡一個人類女子,我看你是皮癢。”
“父親,我是真心的,從來就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體驗到那樣的舒爽。”籬落不甘心地大叫道。
What the hell!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這次連移蓮都送來了一個譴責的表情,她看著柳三千搖了搖頭,嘴角劃出一個不可置信的弧度。
洛寒眼睛半眯,似笑非笑。好像在看著柳三千,又好像沒有。
身旁清秀的那個少年竟也睜開了眼,投來了一束嫌棄的目光。
“不是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誤會了。”
柳三千扶額,欲哭無淚。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若安直接捂住了籬落咕咕噥噥的嘴,生怕他再說出什麼丟他們家臉麵的事情。
“洛先生想要如何了結這件事?”若安重新將話題引到洛寒的身上。
“很簡單,我隻想要若安當家的一個承諾。”
“什麼樣的承諾?”
“承諾日後若我有難,向若安先生提出一個請求,若安當家必須答應。我現在還不需要若安先生為我做什麼,但我難保以後不需要,所以,我需要一個承諾。”
“若洛先生日後強人所難,提一些我無法辦到的事,又當如何?”
“如我有一天向您請求什麼,那一定是若安當家力所能及的事。”
“無妨,不過一承諾而已,我就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