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城聽出戚海明的意思，笑了笑，“她是你妹妹，你會這樣說。可是我起初隻想把洛陽喜歡的留著陪他而已。他替她想了一切，她怎能把他丟下？沒想最後這些都成了牽絆，我想替洛陽照顧她都不可能。”
“萌萌哪怕心裏喜歡了，嘴上也不會說。她總會考慮許多——從小和她一起念書的男生幾乎全喜歡她，她被排擠嫉妒著，很少有朋友，養成這樣習慣。這也怨不得她，是爸媽打小把她保護的太好了。”戚海明聽著萌萌曾對他說的話，他直覺知道萌萌已經喜歡了慕洛城。
她說著他來找她，與她牽著手並肩走過人群熙攘的街道那些，分明帶著感動和快樂。
慕洛城聽著戚海明並無關係的話，心中一緊，“是她告訴你？”
戚海明點了下頭，“你難道感覺不到嗎？如果不是，她何致會那麼傷心痛苦？她問我，如果早些有了孩子，是不是現在你太太就不是宋琳。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就知道一定是這樣的！她不承認，他就信了。怎麼偏對她就這麼笨，連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
看他有些變了的神色，戚海明輕微一歎，“現在也好。萌萌現在活潑開朗，就這樣下去吧。”
“如果，我想要照顧她，你會同意嗎？”
“你給得了她什麼？”戚海明有些窩火，慕洛城抿抿嘴，“隻要是她想要的。”
“你不怕她天天看著你，又想起以前來？”
“我可以保護好她。”
言辭篤定，戚海明咬了咬下唇，“當時的事，我想都不敢再想。我怎麼放心把萌萌交給你？除非她自己願意，我無話可說。”
“我同樣不敢想。”慕洛城握緊了拳，指節蒼白猙獰著，“我會找回溫蘭。”
戚海明咬牙，“我知道她在哪兒。這幾年一直跟著，沒讓她好過。”
慕洛城看了他一會兒，宋琳的人也派去跟了溫蘭至今，看來溫蘭的日子是真好過不了。
她欠下的，終要還。
“前兩天慕洛城來找我。”保出了戚遠河，交到了慕洛城手上，戚海明暫放了些心，便來看看萌萌。
臉一紅，有些心虛，“他找哥無非為了生意的事吧。”
戚海明仔細地看著萌萌的神情，看她紅了的臉頰，心中歎了句不好。
“萌萌覺得，他是怎樣的人呢？”
“生意上我不了解，看著哥那麼討厭他，對他的評價不也蠻高？應該是個有手段有智慧的人吧。”按著生疏的慣話來答，戚海明搖了搖頭，“不是問生意上，我是想……”
如何思索，還是這樣問：“如果要你選個共度一生的人，你覺得他合適嗎？”
萌萌眨了眨眼睛，錯愕地瞧著海明，“哥為什麼這麼問？”
“隻是這麼問問。”
她想哥哥難道已經知道了？索性實話實說比較好吧。
“慕先生，論相貌家世，都無可挑剔。愛慕他的人不少，我亦覺得能在他身邊是件幸福的事。不像琳琳姐那樣受著婚姻束縛，哪怕不必非要有那法定關係，隻要得他真心相對就夠了。我總覺得他很熟悉，看到他便覺得開心。”萌萌誠實地說，“我不知他待別人是怎樣，僅我個人看法而已。”
“他很差。”戚海明有些悶悶不樂，他真怕慕洛城向萌萌提了，她就又毫不猶豫地選了他。
“待人不像洛陽真誠。他非得見了別人的真心實意，才能卸防。給人感覺太精明冷峻，總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