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厲銘寒在一起這麼久,鮮少見到厲銘寒如此嚴肅的態度跟她說話,莫名的讓蘇曉覺得有些緊張。
“你說,我聽著。”
她深邃目光看著厲銘寒,靜靜地等待著厲銘寒的下文。
“曉曉,回到部隊,我便不會像現在這麼自由,可以每天每時每刻來到你身邊陪著你,可能會出去執行任務,經曆槍林彈雨,抑或是生與死。”
拉著蘇曉的手,無奈一歎,“軍嫂,真的很不容易。你可要仔細的想一想。”
最初,兩人在一起,厲銘寒隻想將蘇曉好好地保護在身邊,可是隨著他現在的臥底任務即將結束,他就要回到部隊。
而部隊是什麼地方?
自然是建負責國家安危與責任的地方。
“部隊很辛苦,出去執行任務滿是危機,很可能我會顧得了大家顧不了小家。”
說到這兒,厲銘寒話語戛然而止,竟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總覺得有些愧疚。
蘇曉神色越發的陰沉,白皙的臉頰上浮出些許擔憂之色,“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
跟厲銘寒在一起也有幾年的時間,兩人分分合合吵吵鬧鬧,很多事情都是因為厲銘寒特殊身份引起的,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我知道在部隊裏很辛苦,我也知道作為軍人的職責與使命。隻是……”
她緩緩垂眸,目光落在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眼底閃過一抹痛楚。
隻是……
從一開始,她的選擇就很清晰。
她要離開,永遠離開這裏。
“別想那麼多,以後的事情還很遠,過一天是一天。”
蘇曉不想跟厲銘寒討論這些。
因為,總歸有一天她要離開厲銘寒,離開慕城,所以,日後厲銘寒的日子如何,她無法參與,也無法改變。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祈禱他能一世平安,便是最好的。
叩叩叩——
正在此時,臥室的房門響了起來。
蘇曉挑了挑眉,兩人麵麵相覷,互看一眼,心思各異。
“開門去吧。”
她壞壞一笑,推了推厲銘寒。
而厲銘寒則坐在床邊,懶懶的不想起來。
準確的說,他根本不想開門。
說話的人是張媽,很顯然,是在小區內的水果店裏已經把榴蓮買了回來。
“你真的忍心?”
厲銘寒不確定的問著蘇曉。
而蘇曉則目光落在臥室的大門上,“開門去吧。”
那得意的眼神,好似再說:你沒有選擇。
百般無奈之下,厲銘寒隻好起身,走到門前拉開門。
站在門前的張媽將榴蓮遞給厲銘寒,“先生,你要的榴蓮買回來了。”
張媽累的氣喘籲籲,說話偶讀上氣不接下氣兒的。
盡管已經入了秋,可她額頭上已然蓄滿了汗水,可見有多麼的著急把榴蓮給買回來。
厲銘寒嘴角一陣狂抽,“辛苦了。以後買東西不用那麼急。”
“沒事的先生,我不累。沒事的話我先下去了。”
張媽打了個招呼,轉身下了樓。
厲銘寒低頭,看著手中手提袋裏的大榴蓮,個很大,很沉,而且殼上的刺也很硬,看著都疼。
關上了門,走到床邊,再一次看著蘇曉,“真的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