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顧不得禮節,氣得伸手顫抖的指著楊凡,狠狠說道:“你這個升鬥小民!也敢在這裏撒野!”
說話時候手掌做了一個向前一抓的動作,就這個動作,楊凡的眼睛瞬間微眯起來。
這個動作,很熟悉,當初那個在破爛工廠教訓自己的謝家人,也有這個習慣性的動作。
伴隨著這個動作,他站在對麵,還明顯的感覺到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平常人沒有敏銳的直覺,根本不可能察覺。
此人是一個練家子,武功有點邪門,並且楊凡十分的懷疑,此人就是當日那人!
慕寒煙倒是沒有感覺到齊雲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殺機,隻是看到齊雲竟然在自己麵前動手,微微踏前一步,擋在楊凡麵前,冷叱道:“齊雲你想要幹什麼,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慕寒煙往哪裏一站,齊雲立即收手,對慕寒煙,不管謝劍南這個主子容不容許他動。
單單慕家的實力,就不是他能夠挑戰的。
小道消息已經傳出來了,慕正軍有可能是下一任集團軍的首長,而謝家那位馬上就要退下來了,這也是謝家想要促成與慕家政治聯姻的原因之一,他一個下人,無論如何,都不敢對慕寒煙不敬的。
收手後連忙彎腰賠禮道歉:“慕小姐見諒,這裏是我家公子的會所,這個人我們這裏不歡迎,他也不配到這種地方來。”
“嗤!”祝厚宇不待慕寒煙說話,嗤然冷笑的說道:“謝劍南在哪裏,讓他出來見我,我大哥來他這破爛的狗窩,那是給他麵子。”這小屁孩兒人小鬼大,今天成心是想要看戲,怎麼可能就這樣結束。
他隨便動動嘴皮子,說話臉不紅氣不喘的。
可聽在那些舞池裏麵的青年俊傑耳朵裏,心中那個難受。往日,他們竭盡全力的巴結。這個小屁孩兒也從未給過他們任何好臉色,如今可倒好,對一個小市民一口一個大哥,深深的傷害了他們的自尊心啊。
當然,他們還是嫉妒楊凡,忽悠這麼一個小屁孩兒做跟班,一下子農奴翻身做主人了,竟然跟他們平起平坐了。
一群青年俊傑,都隱隱將目光向著身後的酒廚瞟了瞟。
這裏是謝劍南的地盤,更何況祝厚宇點名道姓要求謝劍南給說法,幹他們屁事?
就算心理嫉妒不忿,也不會傻到替謝劍南頂雷。
祝厚宇站出來,讓齊雲也不好處理,同樣朝著裏麵瞟了瞟,見到自己主子沒有任何的動靜,就明白,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他沒有好下場,處理好了,或許能夠得到主子的另眼相看。
“朱少,你與謝少都是高等人,何必與這種市儈的升鬥小民為伍。”
哼!
祝厚宇也非普通人,齊雲把他當做一般的小屁孩,想要激將他,這主意著實是打錯了。冷哼道:“齊雲,你說誰是升鬥小民了,你信不信就憑你這句話,我能讓你在國內呆不下去,我們國家可是人人平等的,我父親就這樣教育我的。”
祝厚宇的父親,一聽到這兩個字,齊雲就渾身一個激靈。
那位鐵麵無私的大佬,整個神秘色彩的地方,害怕他的人實在太多了,就算是底蘊深厚如謝家,也不敢得罪那位,盡可能的繞道。
楊凡瞧著齊雲的狗模樣,心中冷笑,說道:“怎麼樣,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聞言,齊雲氣得牙癢癢,這叫他如何處理,祝厚宇這為皇太子插在中間,他根本無可奈何啊!
楊凡也不理會齊雲,攔著慕寒煙的小蠻腰,擦身從齊雲身邊經過。
眼睜睜的看著楊凡就要進入舞池,齊雲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
“站住!”冷喝一聲,手掌一把抓在楊凡的肩頭,眼神閃爍著一絲陰狠。
在瞬息間,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此事如果不辦好的話,他想要繼續留在謝劍南的麵前,那無疑癡人說夢。至於是否得罪祝厚宇。
他也想清楚了,隻要掌握得當,或許被老朱家的人惦記,不過有謝家撐腰,絕對沒事。
楊凡感受著肩頭那如同厲鬼爪子似地陰寒與尖銳刺痛,麵色沒有任何變化,隻是眼睛一抹殺機一閃而逝,緩緩轉頭,嘴角裂開,露出森白牙齒,反問一句:“狗奴才終於忍不住了,想要向你的主子獻媚嗎?”
“你!”
齊雲被氣的滿臉通紅,不錯,他就是向主子獻媚了,他們這種人整天幹的這也就是這些事情,替主子做主子不想做,不願意做或者不能做的事情,討主子的歡心。
可是,被人當著麵稱呼‘狗奴才’,就算他是狗奴才,也倍感羞辱難耐。
咬牙吐出一個字,左手不由的加了一把勁兒,隻聞得,楊凡的肩膀,被擠壓的哢哢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