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營的演武場上。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已連勝十數次,正是意得誌滿。柳寒見狀,不由得也來了興致,來到場上要與士兵們比試,下令道誰勝得十人的,統統有獎。一時士氣高漲,擂台上紛紛比起武來。
現在那力漢麵前的便是柳寒。看身板,他起碼是柳寒的三倍。但是縱然是這偉岸的身軀,卻奈何不了柳寒靈活的身影。不出十個回合,那大漢招架不住,被柳寒一個倒肩摔摔下了擂台。旁邊眾人紛紛大聲喝好。
那大漢不服氣,說:“將軍是習武的,我一個莊家人肯定打不過將軍了。不過我還是不服。”
柳寒看著擂台下的他說:“哦?那你倒說說,怎樣你才服?”
大漢拍了拍手臂說:“我們來比力氣!”
柳寒饒有興致地說:“好,你說,怎麼比。”
那大漢看了看周圍,指向遠處說:“那邊有兩缸酒,一缸五百斤重,要是將軍能比我更快得將酒缸搬到此處,”他用腳跺了跺地板,繼續道:“我就服輸。”
柳寒拍手道:“好主意。若是誰輸了誰要罰三碗酒,怎麼樣!”
大漢已用行動回答了他,因為他已經衝出去搬酒缸了。他站在酒缸前,雙臂抱缸,大喝一聲“起!”酒缸便緩緩移離地麵。他馬步紮得極穩,抱著酒缸一步一步走回來,可酒缸太重,他幾乎也是一步踩爛一塊地磚。走了三十來步,他終於走回原地,“哐”地一聲放下酒缸,一頭汗水,氣喘如牛。眾人見狀,不禁大聲喝彩。他一邊喘氣一邊對柳寒說:“將軍,我力氣如何?”
柳寒也是連聲讚歎,說:“不賴不賴,已算是天生巨力了。”他笑得很開心,為自己手下有如此優秀的士兵而高興。
那個大漢立刻不甘示弱的說:“那是,小時候我就能搬動家中的磨台,可是全村力氣最大的!將軍你可說好,若是搬不動可不許賴賬。”
柳寒嘴角微笑,道:“本來我也想被罰酒,隻可惜,我的力氣,也不賴。”他一個瞬步便來到了酒缸前,雙手一抱,照板煮碗地吼了聲“起吧!”隻見五百斤的酒缸,輕而易舉地被他拋上半空中,然後又用單手頂住,接著步履穩健地走回原地,輕輕地將酒缸放回地麵上。這一次,眾人驚訝地連叫好都忘記了,個個眼睛瞪得比燈籠還大。過了一會,人群中才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
柳寒笑著對那大漢說:“這回你服了吧?”
大漢拿起酒缸裏的碗,咕嚕咕嚕地灌下去三碗,說:“服了服了,我張大牛很少服人的,可是我服將軍你!”言罷,他與柳寒兩人爽聲大笑。
這時,一個士兵急衝衝地奔到柳寒麵前跪道:“報,敵軍在十五裏處整軍待命。”柳寒皺了皺眉大聲道:“所有人整齊軍備,立刻在軍營前集合!”“是!”藍營士兵齊聲答道。
半柱香的功夫,柳寒已披掛整齊,背上一把重劍在曜日下閃閃發光。他騎著戰馬剛走出軍營,便看到段臣風早已將士兵整頓齊整,在不遠處等著他了。
他冷冷地靠近段臣風道:“段臣風,別怪我沒提醒你,戰場凶險,小心你的腦袋。”
段臣風看了看他,同樣沒好氣道:“彼此彼此。”說完他喝了一聲:“全軍前進十裏候命!”“是!”紫營的士兵整齊得回答道。柳寒被他搶了先,不由得臉色一暗,隨即揮手命軍隊一起前進。
晉杉坐在赤陽帥府的涼亭內,身上穿著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墨色衣服,把玩著那個七竅玲瓏鏡。這時一個同樣墨色衣服的人如鬼魅般出現在他麵前。他不冷不熱地道:“事情布置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