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霆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不小心跌倒在地，顧祁山趁這個空隙論起拳頭直直地就要揍下去的時候程曳語忽然挺身而出，她忽然撲在了莫西霆的身上，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顧祁山的拳頭。
“你瘋了！”顧祁山大喝一聲。
如果不是他反應靈敏，及時收回了拳頭，砸在程曳語的身上那可不是小事。
顧祁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痛苦和惱意，“小語，這樣的人渣，你護著他幹嘛？”
莫西霆感覺到身上的蚊香暖玉，第一次沒有產生不良的欲望，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自己心中慢慢地蔓延開來。
程曳語慢慢地從莫西霆的身上起來，然後看到顧祁山雙目通紅，眼睛裏都是不可置信。
說實話，別說顧祁山不敢相信，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刹那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她隻知道在那一刻心裏有一道聲音叫囂著，不能讓那一拳落到莫西霆的身上。
“祁山，你們兩個人現在情緒都不是很好，你先回去吧！”程曳語看了看顧祁山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蹦出這麼一句。
“小語！”顧祁山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還沒來及，就傳來莫西霆的怒喝聲：“閉嘴！你給我滾！”
“你憑什麼？”
“這裏是我家！”
這句話莫西霆也是在氣頭上說出來的，當然顧祁山也成功地被噎住了。
但是顧祁山並沒有按照莫西霆所說的做，兩個人四目相對，眼看下一刻又要動手，程曳語直接擋在了兩個人中間，“你們都幾歲的人了，還說這麼幼稚的話！什麼這裏你家，莫西霆，你不幼稚嗎？”
程曳語實在是忍不了了，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莫西霆有些偃旗息鼓，然後轉過了臉。
而顧祁山則對於莫西霆挨罵這件事感到有一絲幸災樂禍，還沒來得及高興，程曳語的聲音也傳入了他的耳中，“還有你，自己沒有家嗎？見天地往別人家跑！”
程曳語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帶著微微的怒氣，但的確並沒有傷人的意思，顧祁山和莫西霆都懂，所以也沒放在心裏，隻是兩個人都如挨了訓的孩子一般，在此刻一聲不吭。
“如果你們兩個人覺得不痛快還想繼續的話，我當然不介意。”程曳語扯了扯嘴角，“不過，等我出門先！”
“不準！”莫西霆突然拽住程曳語的手，在接觸到她的眼神時，囁喏道：“我……給我上藥！”
說完，莫西霆就噔噔瞪地跑上樓去，也沒人知道他要幹嘛。
顧祁山第一次看到表哥這個樣子，倒是覺得有幾分新奇。而先前的怒氣都在打架中消散殆盡，又看程曳語一副凶巴巴的樣子，便也不自討沒趣，“行了，連打個架都要吃狗糧，是我命不好！”
程曳語：“……”
“有人在挨了揍之後有人安慰，可憐我孤家寡人一個。”
“算了算了，都是注定的！”
“反正我從小都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
顧祁山一通自怨自艾，然後盯著一張受傷的臉就離開了。
程曳語看著他的背影，好像真的有那麼幾分落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