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程曳語的樣子，顧祁山內心也很不好受，他出聲勸慰道：“小語，你不要這個樣子……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日更早點查到這些，可能……”
程曳語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這和你有什麼關係，莫西霆那樣的人，心思縝密，做事有計劃。根本不是我們這種後知後覺的人能夠相比的。”
“你……”顧祁山想要說什麼，但是卻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才好，隻能那樣看著程曳語。
“我沒事。”程曳語笑了笑，“你回去吧，出來久了如果被曉月知道的話，又是一陣鬧騰。現在事情已經夠亂了，我不想再添什麼麻煩。”
顧祁山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沒有辦法給程曳語提供什麼實際性的幫助，索性先讓她一個人靜一靜，但是離開前，還是囑咐道：“如果你真的很難過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程曳語點點頭，整個人癱軟在了沙發上，她真的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應付什麼。
原來，是真的！
莫西霆從來隻是為了自己手裏的股份，為了能夠完全掌控莫氏，或許，當初他忍氣吞聲願意換新娘娶自己，那個時候就是這個目的了。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做戲。
程曳語啊，你真是太傻了！傻到以為他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對你至少有一些真心，其實呢，人家早在背地裏設計好一切，等著你往坑裏跳。
“程曳語，你覺得自己很聰明嗎？”程曳語咬著嘴唇，忍不住喃喃自語，“還不是往坑裏跳。”
“躺著做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程曳語好像睡著了，她揉揉眼睛，好像是在臥室的懶人沙發上，莫西霆的聲音再度傳來，“燈也不開。”
程曳語沒有說話，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慢悠悠地起身，準備去衛生間，卻被莫西霆一把拉住，“程曳語！”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氣，“你又鬧什麼脾氣？”
程曳語閉著眼睛，壓抑著心中的怒氣，然後好一會兒才睜開，“莫西霆，有脾氣的人從來都是你吧。”
“我打了你那麼多通電話為什麼不接？”莫西霆的語氣放柔了幾分，“有好的消息我第一時間和你分享，你為什麼……總是這個樣子。”
說到這個，程曳語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好消息，是你算計我，然後完全掌握了莫氏的好消息嗎？”
莫西霆聽到這樣的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你……是聽說了什麼嗎？”
“你不是說對我手中的股份不感興趣嗎？”程曳語冷笑道：“可是背地裏卻一點點買走我的股份……”
“這件事……”
“我不想再聽你的滿嘴謊言了。”程曳語搖搖頭然後道：“莫西霆，你對我的那些目的，我心裏已經很清楚了。”
“小語我……”
莫西霆想說什麼，但是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隻能先接聽，他走了出去。
程曳語捂著砰砰跳的心口，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他們兩個人就走到了這一步，所以說，一開始她就應該認清自己所處的地位，也不至於現在陷入這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