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顧景行如約而至,到了食堂看演出,他坐在最前排的飯桌旁,舞台上姚晶晶在跳舞。
其他士兵眼都看直了,個個都讚姚晶晶人美舞姿好,身段極妖嬈,隻有顧景行眼波深沉,讓人看不出他內心在想什麼。
姚晶晶是東南軍區文工團的一枝花,名氣很響,這會兒在舞台上跳舞,底下喝彩聲不斷,她也笑得嬌媚,眼神卻一直停留在顧景行身上。
杜大鵬直搖頭,小聲跟方國華嘀咕:真要命了,我看這女的是真喜歡老大。
方國華嗬嗬道:那就真的是剃頭擔子一頭挑了。
顧景行吃飯吃菜,偶爾瞟一眼舞台,那姚晶晶跳得就更賣力了,仿佛使出渾身解數想搏顧景行一笑。
一舞終了,顧景行總算露出了點笑容來,雖然那笑容如曇花一現,但杜大鵬和方國華還是很錯愕。
他們老大真的變了,有點兒高深莫測的,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難道這姚晶晶真的對老大口味?
不能啊,長得又沒嫂子好看,嫂子在老大跟前又嬌又媚的,老大對她愛之入骨啊,不可能有別人取代嫂子地位的啊。
姚晶晶捂著撲通撲通的心下了台,待得大年初一的文藝彙演結束後。
顧景行他們正要離開,卻見姚晶晶匆匆走了過來,往顧景行手裏塞了張紙條。
顧景行收下了。
姚晶晶羞澀一笑,然後匆匆離去了。
杜大鵬摸了摸後腦勺,這都什麼情況啊?
他的腦容量不夠用了啊,嫂子來了,問起他老大在這裏的情況,他可要怎麼回答啊?
老大到底在想什麼啊?
三人往營房走去,杜大鵬瞟了他老大一眼,小心翼翼道:老大,那姚晶晶,沒嫂子好看啊。
顧景行神色凝重地看著手裏的紙條,壓根就沒聽見杜大鵬在講什麼。
杜大鵬心直往下沉,拉了顧景行一把:老大,你不會診看上那姚晶晶了吧。
他老大可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人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堅定不移地站在嫂子那邊,跟嫂子一起對抗他老大。
顧景行冷冷瞥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
杜大鵬委屈:那你怎麼收了那姚晶晶的紙條,還當個寶貝似的左看右看的?
顧景行單手插兜,將紙條也揣進了兜裏:不該你問的,別瞎打聽,好了,回去睡覺了。
說完,徑自走到了前麵。
留下身後兩人麵麵相覷。
杜大鵬:你看老大這個狀態奇怪不奇怪?
方國華摸著下巴:確實很是蹊蹺。
杜大鵬:這可怎麼辦啊?被外麵的野狐禪勾了魂了吧?
方國華搖手:不像,我們老大心性多堅定一人,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人勾住的。
杜大鵬: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方國華眯眼:不清楚,但我們要相信老大。
杜大鵬:嫂子估計快要來探望老大了,到時候別整出什麼風波來,嫂子現在可懷著身孕呢,一點刺激不能受的。
方國華嗬嗬道:放心吧,咱老大拿她當掌中寶呢,嫂子不會受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