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兩個女兒,就這麼隨時隨地處於危險之中,她早出現一分鍾,她們就少一份危險。
唐慶儒在海城機場是有汽車預留的,虞瑾摸了摸口袋裏的車鑰匙,她早就準備要溜回海城了,所以,早就打探好了一切,車鑰匙也乘他不注意的時候順到了手。
她頭上裹著圍巾,眼罩也拿掉了,她的眼睛其實從外表上來看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就是直視之後會發現,眼珠幾乎無法轉動,眼睛沒有神采,而且無法受強光刺激。
下了飛機,她又將圍巾裹得更緊了,匆匆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日常打探中,她早就摸出了唐慶儒預留在這裏的是什麼車,什麼車號。
是政府用車,車號是海a88888,她低笑,倒是方便她出入公館府了。
市公館府,一輛電信維修的車子停在了大門口,安保照例下車例行檢查,開了後備箱看了看,又看了一眼車裏的人,皺眉道:這男的怎麼看著臉生啊?
維修部的組長趕緊道:這是我門招的新人,新人。
安保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四十左右中等個子的男人:行了,知道了,你們進去吧。
維修的車子進了大門,便是一條悠長的小道,兩旁是落光了葉子的梧桐樹,車子開到一個角落裏,組長停了車,囑咐其他人趕緊去上工,然後跟杜軍一起下了車。
草木掩映中,杜軍從懷裏又摸了個牛皮紙包給組長:呐,這裏是兩萬塊。
組長低聲道:趕緊見一眼你的心上人就走吧,可別惹出什麼事來,知道嗎?
要是組長知道這杜軍可不是來見什麼心上人的,而是來殺議員先生的女兒的,他敢這麼輕易地被金錢收買嗎?
有些人啊,就是見錢眼開,看到錢,正常的理智都沒有了。
這種人,眼光實在是太短淺了。
杜軍將錢交給組長之後,壓了壓帽簷,沿著小道往前走去。
議員先生的公館府,要走很長一段時間,這路上,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
再不解決掉那個女人的女兒,少主隻怕會拿他開刀啊,今天,不成功便成仁,勢必要拿下那個女人的命。
公館府大門口,又緩緩駛來一輛黑色的轎車,安保一看那車牌號,立刻敬禮。
從擋風玻璃上看進去,不是議員先生的司機,是個女人,他抖著膽子攔下了車。
虞瑾不慌不忙地搖下車窗,她戴著墨鏡,冷冷地看著安保:有什麼事?
語氣冷到安保小弟腿都發抖,他堆起滿臉的討好:您好,請問您是議員先生的什麼人?
虞瑾瞥了他一眼:是議員先生在京都的秘書,有什麼問題嗎?
虞瑾雖四十出頭,但保養得極好,這麼看過去,頂多三十出頭,她穿著藏青色長款大衣,架著墨鏡,神色冷漠,倒真的是有內閣府機要女秘書的精英範。
安保小弟腿肚子抖了抖: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虞瑾輕嘖一聲:先生繁忙,派我過來探望他的女兒,你還有什麼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