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沁鳶她驚訝了一下,因為在她想法裏,來的不應該是她。
瞧著景迄一步步走近,蘇翹不由覺得可惜,沁鳶真是景迄的好妹妹,自個把窗爬了,還打開房門,讓景迄連房門都不用推。
景迄的步子不大,但屋子就那麼大,蘇翹眨了幾次眼的功夫,他就在她的麵前站定。
蘇翹抬眸瞧著他:“我還以為今夜殿下不來了呢。”
月華宮附近的蟬都被宮人粘了個幹淨,周圍寂靜的蘇翹都能聽著她說話舌頭在口腔滾動的聲響。
蘇翹的脖子抬得都有些累了,景迄終於有了動靜。
他伸手掐了蘇翹的脖子。
蘇翹沒躲,感覺到景迄手指的收緊,笑了笑:“殿下這是對自己無能的發泄嗎?”
景迄不是等到這時才來,而是把所有事情處理到了現在才有空前來。
知道沁鳶過來,他沒有阻止,就是想看看蘇翹麵對沁鳶會說什麼,果真沒說什麼讓他高興的話。
景迄的手持續收緊,蘇翹被憋得別說說話,連氣都喘不過來,整張臉漲得通紅,眼角的粉色有了血一般的色澤。
隻是這樣她依然沒掙紮,沒求饒,就像是篤定麵前這個人不會掐死她。
仿佛過了一世,新鮮的氣息湧入,蘇翹趴在榻上咳得翻天覆地。
嗓子又疼又緊,猛烈的咳嗽,才能讓她感覺自己的嗓子還能用。
景迄低眸站在床邊,就那麼安靜地等著蘇翹咳完。
“你認為是孤的錯?”
屋中又回歸了安靜,景迄才淡淡開腔,無能的宣泄,蘇翹竟然覺得他會把她進宮歸罪於自己的無能。
手撫著頸子,蘇翹側眸:“不然是我的錯?我從未見過陛下,總不能說是我花枝招展勾引了陛下,讓陛下非要封我為貴妃。”
想到景迄進門都沒給自己請安,蘇翹又坐回了端正的姿勢,直視景迄,“陛下是衝著你來的,而我被無辜的牽連,太子殿下,你要我數一數這是你第幾次許諾落空嗎?”
“第一次是在雲州,你說把我留在雲州,許我未來生活無憂,但你返回把我帶走;第二次是在青州,你說保我安全,轉眼我被山賊擄走;這是第三次,你在床榻上還說,讓我不要在親近太子妃,你護我終老,現如今我坐在哪裏,麵對什麼危險,殿下不會不曉得吧?”
在黑暗中,蘇翹的杏眼格外的圓潤,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景迄,話裏滿是嘲諷,“若是有個七老八十女人撫摸太子殿下,滿腦子都是想睡太子殿下,殿下是個什麼感覺?”
“住嘴。”
比起惡心蘇翹的假設,他更厭惡一個男人對蘇翹有這樣的舉動和想法,哪怕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
“若是住嘴就能解決一切,太子爺今夜跑這一趟做什麼?”
玩味地看著緊繃的景迄,從景迄踏進屋裏,蘇翹就感覺到了他的狀態不好,想也知道他會夜闖後宮,估計已經做下了某些決定,讓局麵開始變化。
對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景迄又是個看似狠心,實則心腸偶爾會軟一軟的人,想來內心承受的壓力不小。
隻是這些與她有什麼幹係,衝著景迄剛剛掐她,她就詛咒他們父子自相殘殺,最後兩個人都死翹翹。
“殿下進屋那麼久,還沒有給本宮請安,既不請安,那退安得有吧?”
陰沉的目光像是要把蘇翹盯透。
片刻後,景迄轉身離開,蘇翹看著他的背影:“太子別學沁鳶,離開連個門都不關。”
景迄人已經走到了門口,轉身看著蘇翹青絲流淌床榻,單胳支撐在床榻上,懶洋洋的神態像是隨時要睡下。
她脖子上的掌印已經轉為深紅,景迄不免回想他方才他掐下去時在想些什麼。
似乎什麼都沒想,隻是單單覺得麵前這個女人死了,他心中許多的思緒都會回歸平靜。
但觸到她鎮定自若的目光,他的手就先沒了力道。
是無能的宣泄嗎?
連自己喜歡,屬於自己的東西都護不住?
蘇翹眼睜睜地看著走到門邊的景迄又轉身走回了她的麵前。
這是打算再掐她一次?
蘇翹撫了撫自個的脖子,第一次她確定景迄不會掐死她,但這要再來一次她就不確定了。
“太子這是反應過來要守禮尊禮,返回來給本宮補上請安?”
景迄坐在床邊脫了鞋躺下,應了聲,給自己的行為做了解釋:“扇枕溫被。”
被景迄摟在了懷裏,蘇翹怔愣了半晌,他怎麼敢這樣?
側眸看過去,景迄已經閉上眼,隻是她掙紮想躲開,他的胳膊依然緊緊地摟著她。
“這天氣不冷不熱,不需要殿下扇枕溫被,倒是長夜漫漫無聊,殿下倒是可以彩衣娛親,下榻給本宮舞一段。”
景迄睜開了眼,拿起蘇翹的手指放進了嘴裏。
舌尖一根根的掃過,黑眸像是在說,這個表演是不是比下榻跳舞更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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