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應聲進來。
“派人去找找香兒和芳兒,這倆丫頭在這邊無親無故的,不會亂走,若沒有消息,去找世子說,讓他派人。”楊月淺邊起床邊吩咐道,“務必把人給帶回來。”
“噯,老奴這就去。”王嬤嬤有些意外。
她以為那隻是兩個小丫環,沒想到楊月淺卻這麼上心。
丫環們馬上散了出去,各處打聽香兒芳兒可能去的地方。
楊月淺洗漱完,重新戴上麵具,準備出去看看。
她的臉恢複的事並沒有外傳,暫時她還不想讓太多的人知曉。
剛打開門,就看到草丫跟著徐亦霈從東廂出來,一副親近的樣子。
“大月兒。”徐亦霈看到她,下意識的和草丫拉開了距離。
“世子。”
楊月淺見已經遇到,便想著把找人的事拜托給他,一張口,便看到他有些不太高興的皺了眉,目光落在他包成粽子的手上,這才換了稱呼。
“沐之,知雅屋裏的香兒芳兒不見了,她們在這兒無親無故,我擔心她倆出事,你能不能派人去找找?”
徐亦霈的臉色頓時陰轉晴,歡喜的應道:“好,交給我。”
這是頭一次,她態度這麼好的求他辦事。
哪像之前,全是條件交換。
“沐之?”草丫驚訝的看著徐亦霈,忍不住疑惑的喊了一聲。
楊月淺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我的字,不是誰都可以喊的。”徐亦霈沉了臉,斥道,“記住自己的身份,這會兒在我和大月兒麵前,倒不說你什麼,若換了別人,杖斃都是輕的。”
“是。”草丫白了臉,眼淚打轉,委屈的低下了頭。
什麼叫杖斃都是輕的?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凶殘?
都是借口!
“你要出去?”徐亦霈再麵對楊月淺,又換回了那溫柔的神情。
“我去看看霏雲縣主。”楊月淺想了想,說道。
知雅一死,她在府裏的助力又沒了,如今又知曉周氏包藏的禍心,她更得好好謀劃謀劃,盡最大的力利用好身邊的一切,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拿到一手好牌卻被她自己打得七零八落。
徐亦霈現在對她起了興趣,她要再這樣下去,被他拆了骨,都不一定會有人同情她。
更何況,還有那麼多人虎視眈眈。
“一起。”徐亦霈期盼的看著她。
他得確認,她防他到哪一步。
作為一個將軍,麵對每一場戰役,都得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製定作戰策略,而她,絲毫不比那些難啃的戰事容易。
“嗯。”楊月淺倒是沒拒絕。
拖他一時是一時,至於他會不會派出手下去追燕以清,她倒是並不擔心,燕以清的身手,最大的敵人就是他了,其他人不值一提。
“走吧。”徐亦霈像個情愫初開的愣頭後生,小心翼翼的陪著楊月淺,完全的將草丫甩在了腦後。
草丫站在院中,看著兩人出去,氣得臉色鐵青,雙拳緊緊的攥了起來。
就在剛才,在東廂裏,這個男人還哄著她、寵著她,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結果,邁出了那道門,看到楊月淺這個賤人,他就翻臉無情!
說什麼寶藏,說什麼線索,全是借口!
看他那低三下四的表情,分明就是動了真心了!
楊月淺嘴上說不要,卻還來搶她男人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