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仔細一想,這事還算是好的。
雖然丟了一些臉麵,但至少話題一轉瀟筠兒的事就算是翻篇了——
他竟然還開始期待起來,冷獄宮珍寶無數,隨隨便便送他一件也是倍有麵的啊。
但是該客套的還是得客套:“大人誤會了,大人能出席我的壽宴已是給足了鳳霖國顏麵,我又怎敢討要賀禮呢。”
宇文天覺得他這一番話說地甚是得體,隻是看了半天渃墨離和涼依晗都不再搭理他了。
“嗬嗬……”宇文天多少是有點尷尬,可是又不敢再給那二位說什麼。
他瞅了瞅皇子席位:“皇後,怎麼不見淩兒呢?”
這種場合,人都已經到齊了,可唯獨皇後嫡子遲遲不見人影,真是太不像話了!
江皇後微微一怔,她也發現宇文淩不在,可也沒想到宇文天這麼快就注意到了,她趕緊開口:“想來淩兒是去為陛下準備壽禮去了,不過陛下壽辰,遲到實在不該,臣妾一會定要好好說說他才是。”
說起來,江皇後也確實不知道怎麼回事,淩王一向守時,今日宇文天壽辰本是表現的好時機,他卻遲遲不見人影,真是不懂事……
心裏雖然這樣想,可她還是得為自己兒子說話不是。
“哼!”宇文天冷著一張臉:“真是越來越不懂……”
可惜斥責的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了他的四兒子——
不過淩王卻不是一個人出現的,他一出場身後的兵士便將宴殿團團圍住,快速控製了在場眾人!
這不是明擺著要謀反篡位嘛!
宇文天大怒:“皇後,這就是你說的禮物?!”
“皇上……”皇後一看也愣住了,淩王此舉她竟毫不知情,也來不及回答宇文天,她猛地站起:“淩兒,你這是做什麼?陛下可是你父皇,此事萬萬不可啊!”
“母後,這個所謂的父皇真如你想的那般好嗎?”宇文淩問她的母後。
江皇後一時間也被問住了。
是啊,宇文天真的好嗎?
想當年江家嫡小姐傾慕二皇子可是人盡皆知的事,因此還是二皇子的宇文天娶了江小姐為正妃,也因此江家傾全族之力助二皇子上位。
可是,後來呢?曾經的二皇子成了如今的皇帝,正妃為後……
起初幾年,雖然算不上夫妻恩愛,倒也是相敬如賓,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宇文天就開始廣納後宮,一波一波的妙齡美人入宮,江皇後就逐漸被冷落了下來,直到幾年前悅貴妃出現,皇帝的一顆心就徹底栓在了她身上……
雖然江皇後還是皇後,可卻處處受製於一個嬪妃,無論何事皇帝永遠都向著她!
江皇後的臉色異常難看,這樣的丈夫怎麼能算好的?!
想到著江皇後反到釋然了,數十年地愛戀換不來他一絲真心,那麼這樣的丈夫她不要也罷。
她心中自然不願他們任何人有事,可是今日一切已成定局,她寧願這一賭是淩王弑父,而不願皇上殺子……
江皇後恢複了平常的神色,她重新坐回了位置上,不再言語了。
“!!!”見江皇後這個態度,宇文天氣的不行。
宇文淩卻非常滿意,弑父歸弑父,可是母後還是得要的。
宇文天怒指宇文淩:“逆子!你這個逆子!”
“逆子?逆子就逆子吧。”反正這些宇文淩也不在乎了,這麼些年他的父皇疑心病重,看誰不像逆子?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過了今晚他就是這鳳霖國的新皇,以後的曆史還不是以他杜撰!
“你怎麼敢!”宇文天咬牙,被宇文淩氣的直哆嗦:“謀權篡位誰給你的膽子!”
“做都做了,還需要誰給膽子?!”宇文淩冷笑:“我的好父皇,你是自己走下來,還是要兒臣幫你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宇文天一聽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了。
隻道這個老四還是太嫩了啊:“看看,看看那邊!”
宇文天指著的正是渃墨離和涼依晗的位置:“兩位大人在此,你怎敢興兵作亂?當真是找死不成!”
宇文淩卻滿不在乎:“父皇多慮了。”
“你……”宇文天看看宇文淩,再看看那邊麵對這突發狀況毫無反應的倆人。
他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穀底,看來那兩位是站在宇文淩一邊的無疑了。
怪不得,怪不得宇文淩敢在這時候造他的反呢,原來那兩位就是他的底氣——
“看來父皇是不打算自己走下來了?”宇文淩冷聲吩咐下屬:“來人,去給本王將他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