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母親是明事理,可是你也別忘了她為了常蕁兒做過多少糊塗事!”常鈳越說越生氣:“就在剛剛那種情況下,她為了救常蕁兒竟然不惜去冒著得罪冷獄宮的風險,好在兩位大人沒人追究,否則不但救不了常蕁兒,就是連她自己的命也不一定能保住!”
常瑞忍不住笑出了聲:“二哥你這到底是在怨母親呢還是擔心母親呢?”
常鈳頓住了,要說怨嗎?那自然是怨的,身為人母卻偏心至此,他怎能不怨!可是同樣的國公夫人是他們的生身母親,即便心中有所不滿可那份擔心卻始終是真的。
包括常蕁兒這個妹妹,常鈳雖然嫉妒、厭惡……可是他也並非完全就不心疼。
隻不過他們和父親都是常家男子,自然事事都該以常家滿門榮耀為先……
常瑞見常鈳沉默不語了,以為他方才的話又惹到了這個二哥,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也不敢再說什麼。
直到快要靠近大廳的時候,他才又聽常鈳低語了一句:“任何人做錯了事就該接受懲罰,這與擔不擔心無關。”
由於這聲音實在是太低了,常瑞馬馬虎虎聽了個大概,也不知道常鈳是自言自語呢還是在跟他說話。
但是他也不敢問呢……不過他覺得二哥說的沒錯,有的人自己作死,別人又能如何呢?
大廳裏麵,常國公把他知道的關於玄聖劍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說給了渃墨離和涼依晗聽。
雖然常國公也不知道這玄聖劍具體在那,但是經過這些或正史或野史或坊間傳聞他們還是得出了有用的訊息:“若我所料不錯,這玄聖劍應當就在這太祖皇帝的陵寢裏了。”
“應當沒錯。”常國公想了想又問道:“敢問兩位大人可是要去太祖皇帝陵墓?”
“自然。”涼依晗也不避諱,她甚至還問常國公:“你可是有何見解。”
“臣不敢。”常國公生怕渃墨離和涼依晗誤會了什麼,趕緊解釋道:“臣隻是覺得太祖黃陵危險異常,有些擔心兩位大人。”
“國公爺盡管放心,我二人臨走之前會安排人,保護常國公府安危的……”
涼依晗顧左右而言他,她就是要看看這常國公是什麼意思。
果然,常國公一聽更急了:“聖女大人誤會了,臣是聽言那太祖黃陵十分凶險,是真心實意地擔心兩位大人啊!”
他說著就看到了剛剛跨進門來的常鈳常瑞。
於是他趕緊上去將常鈳扯了過來:“二位大人帶著他吧,鈳兒是我幾個兒子裏功夫最好的了,若萬一有事他也好幫襯一二,您至少帶著他去臣才安心呢!”
常國公眼巴巴地看著二人:“兩位大人就應了吧,將他待在身邊做個隨侍也好——”
“爹!”常鈳有點懵,他爹這是讓大人將他帶到哪去啊?
常昭也是趕緊小聲提醒:“爹,您老悠著點。”
他說著還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渃墨離和涼依晗,意思是說讓他爹別惹惱了那二位。
常國公瞬間就蔫了,是啊如今知道了這兩位的身份,他是真的不敢再放肆胡鬧了,可這咋一不小心就‘原形畢露’了呢?
常國公很是懊惱!
涼依晗發現這常國公府可真是一家子活寶,那有父親成天上趕著將兒子送人的……
“我們既一開始就不曾表露真實身份,那便就是不打算以冷獄宮的身份和常家相處的,所以國公爺不必太過拘謹,往後還是依著之前的規矩來便可。”
一聽涼依晗這般說,常國公瞬間激動的熱淚盈眶,兩位大人這是要把常家當朋友處?
這對於常家來說是何等的榮耀啊:“多謝大人!啊,不……不對,應該是晗小姐!”
“離公子,晗小姐放心,日後我們便親如一家,無論何時何地我常國公府必定事事與你們站在一處,永不背棄!”
常國公當即就表了好一通的衷心。
常昭幾人聽的尷尬不已,還親如一家?還事事一處?人家看得上你嗎!
想是這般想,但是嘴巴卻都誠實地附和著他們老爹。
涼依晗淡淡一笑:“那我在此先謝過國公爺以及諸位公子了。”
常國公樂嗬嗬地道:“客氣客氣,晗小姐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
常鈳和常瑞一看氣氛都到這了,於是倆人自己就往地上一跪:“晗小姐既然願意將我常家當做自己人,那我兄弟二人鬥膽有一事相求,還望您能應允。”
“既是自己人,兩位就別跪著說話了吧?”涼依晗隱隱猜出了他們的意圖,有意製止他們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