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依晗也沒有在說什麼,其實她何嚐不知讓何慶海消失的無影無蹤更好。
但是不行,她必須要將無極閣的注意吸引過來,如此才能減輕渃墨離那邊的壓力以及龍燁的安全。
而且今夜夕照國的政變一定會傳開,若何慶海無故失蹤,無極閣的人涼依晗一常國公府,常國公府根本無法抵抗無極閣,而事實上她如今必須盡最大可能保護常家……
壽康宮,太後梁嵐一直心神不寧,自從梁軾和何丞相行動開始他便開始坐立不安……
太後正在殿內走來走去,外麵突然跑進來個宮女。
太後一看連忙問道:“怎麼樣?有消息了?”
宮女來不及行禮,連忙道:“回太,太後娘娘,梁尚書和何丞相兵敗了……”
“什麼!敗了?”梁嵐一把推開宮女:“怎麼可能會敗,明明萬無一失,不可能!不可能敗!”
梁嵐話音剛落,就看到一隊兵士闖了進來,直接將她圍住。
她看著對方瞪大了眼睛:“你,你是人是鬼?!”
常國公哈哈大笑:“怎麼,老夫不過是在家修養幾日,看起來就很像鬼嗎?”
常國公上前幾步問她:“太後娘娘覺得本國公是人還是鬼呢?”
梁嵐明白了:“是你假意散播謠言誆騙哀家!”
她突然想來了:“梁軾呢?何丞相呢?常羫你將他們如何了?”
“亂臣賊子,自然是就地正法了,太後娘娘還想如何?”
梁嵐撲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完了,全完了啊……”
關心梁軾的情況還說的過去,但是太後對何慶海的態度可就太有問題了,常羫不由覺得他之前隨口說話似乎成真了……
“太後啊太後,前朝後宮你真是一處也不放過!”常羫很是氣憤:“當年的梁妃,如今的太後娘娘,我夕照的江山真是險些盡毀你手!”
梁嵐一驚,眼看事情敗露,她極力否認:“常羫,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太後權柄之內,即便先帝在世時也不曾說過哀家什麼,你憑什麼在這指手畫腳!”
提起先帝梁嵐似乎找到了借口,更加有了底氣:“哀家倒是要好好問問你,常國公,你憑什麼以一個臣子的身份私闖後宮,又憑什麼在這質問哀家,你要幹什麼?要造反嗎!”
“冥頑不靈!”常國公對這位太後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先帝不怪罪你那是先帝仁厚,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可太後娘娘卻變本加厲,你問心自問你的所作所為對得起先帝嗎?你是夕照的太後娘娘啊,可你都做了些什麼?”
“哈哈哈哈!”梁嵐覺得常國公的話可笑至極:“哀家是太後沒錯,可哀家首先是梁家的女兒,哀家生於梁家,自當一生為梁氏滿門榮耀,哀家有什麼錯!”
“你沒錯,可你口口聲聲自稱哀家!”獨孤玄傲從殿外走了進來:“太後是我夕照國的太後,是我獨孤皇族的太後,你既然自認是梁氏女就不配再自稱‘哀家’,更配不上皇太後的尊榮!”
“住口!”梁嵐衝獨孤玄傲怒吼道:“哀家這太後是先帝欽定,是皇帝親封,豈容你一個小小王爺在此指手畫腳。”
“哦?是嗎?”獨孤玄傲冷嘲一笑,朝殿外高聲道:“皇兄,不如你進來說幾句吧!”
獨孤玄楓從殿外緩緩入內,最後停在了獨孤玄傲的身邊。
卻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沒有一點皇帝威嚴,反而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獨孤玄傲叫他:“皇兄——”
獨孤玄楓抬頭看他一眼,最終上前一步指向了梁嵐:“父皇駕崩時並未欽定她為太後,隻許她太妃之位,讓新帝善待而已……”
“放肆!”梁嵐瘋了般衝了上去:“獨孤玄楓,哀家是太後,是這夕照國最尊貴的女人,誰給你的膽子汙蔑哀家。”
獨孤玄楓結結實實地挨了梁嵐一巴掌,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傀儡皇帝,長久以來的欺壓,終於讓他受夠了!
他一把推開梁嵐:“我沒有汙蔑你,梁嵐是你,一切都是你做的!”
“是你篡改父皇傳位遺召,父皇本要傳位給九弟,而你野心勃勃,你覺得九弟無法控製,所以便毀了傳位秘旨扶植我上位,可惜我在位兩年隻是你的傀儡而已,隻是你們梁氏謀權篡位的棋子!”獨孤玄楓聲聲指控:“你們今夜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一旦沒了九弟和常國公的牽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