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陽欲哭無淚,氣呼呼道:“我扒拉你幹啥?我扒拉你好玩唄!”
看著氣呼呼地常陽,他很懵逼:“你咋了你,這麼凶?”
常陽氣的翻了個白眼,又看向了常國公:“爹——”
常羫一看他的眼神,瞬間明白了小兒子的意思,不得不說他也正有此意呢。
常羫試著問涼依晗:“大人,不如您將常陽也帶著吧,權當帶個粗使下人,隨便怎麼使喚都行,您覺得可還行?”
“……”涼依晗心說就知道你們沒啥好事。
常陽一見涼依晗的反應,生怕她會不同意:“姐姐~”
看著常陽可憐兮兮的樣子,涼依晗也是無奈。
她問常國公:“你確定,常家四個兒子你給我帶走三個?”
“確定!”常國公拍拍胸脯:“大人盡管放心,有我和昭兒在足以撐起常國公府,也定保夕照國泰民安,用不著他們幾個!”
涼依晗點點頭:“好,我同意。”
“耶!”常陽高興地一蹦三尺高:“姐姐真好,多謝姐姐!”
常瑞這才看明白:“你方才扒拉我就是為了這事?”
常陽撇撇嘴:“那可不!”
常瑞就說他:“那你倒是直說啊,幹扒拉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那爹咋就知道呢。”常陽說:“還不是三哥你太笨了。”
常瑞佯怒抬手:“你小子欠打是不?”
常陽趕緊求饒:“別別別,三哥我錯了還不行嗎!”
……
常瑞和常陽如願以償,高興地笑鬧在了一起。
常昭也看著兩個弟弟臉上掛著淡淡地笑。
他無疑是替弟弟高興的,可涼依晗分明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豔羨還有……那麼一絲失落與悲涼……
常國公明顯也注意到了,可他卻什麼也沒說。
涼依晗暗暗歎息,或許孩子生的多了總是有所偏依,很難做到一視同仁的吧。
她將裝著太祖皇陵陪葬物的戒指給了他:“此間財富可抵一國,定與你有所幫助,日後我冷獄宮聖女便是你的依仗。”
涼依晗語氣淡淡,可常昭卻受寵若驚,他完全想不到涼依晗還會願意幫他:“大人……”
涼依晗的這番話已是莫大恩賜,戒指他沒接:“您能幫著常昭,常昭感激不盡,日後定當生死忠心不二,但這東西太貴重了,常昭不能收。”
“常鈳是我師侄,常瑞是我徒弟,常陽是我義弟,而你是他們的大哥,我冷獄宮也自當護著。”看他還不接涼依晗道:“這東西於冷獄宮而言不過九牛一毛,你何須在意。”
察覺到涼依晗逐漸不耐煩的語氣,常昭也不敢在說什麼了,趕緊將戒指接著:“多謝聖女大人!”
後麵在交代了一些事,涼依晗便率先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常瑞和常陽到城門上了一輛馬,那馬車外麵看著除了比其他普通富貴人家的馬車大些之外並無不同。
外邊是兩個趕馬車的護衛,掀開梁子是一處小地方坐著染梔和辭辛,進得裏邊精致華貴,中間的紫檀案桌上擺放著糕點茶水,還有一小爐香熏。
淡淡的清香十分好聞,似乎是有著凝神靜氣的功效,聞著十分舒服……
他們上去時,涼依晗靠坐在中間位置,似乎是在閉目養神,宸宇卿坐在她右手邊。
兄弟二人先是見禮:“師父(姐姐),宸少。”
涼依晗沒吭聲,倒是宸宇卿擺了擺手,指著對麵的位置道:“坐吧。”
馬車緩緩開始前行,兄弟二人坐在哪裏卻總是覺得心裏不太安穩,時不時地向涼依晗看去。
自從他二人上了馬車,涼依晗就沒有理過他們,也沒有睜開雙眼,可他們就是知道涼依晗醒著。
宸宇卿看了一會他們的眼神,就小聲問道:“你們常國公府可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常瑞和常陽被問的一愣,然後一臉茫然道:“沒有啊!”
“沒有?”宸宇卿疑惑。
常瑞想了想這才道:“好像昨天師父離開國公府是看著父親的眼神是不太對。”
他看常陽,常陽也點頭:“嗯嗯,可是昨天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啊,父親唯一就是求姐姐帶著我,姐姐也同意了啊。”
“不應該啊……”宸宇卿覺得這裏麵肯定有事:“你們兩個把昨天國公府上發生的事都給我細細地說一邊。”
倆人點頭,認認真真地將昨天的事講給宸宇卿聽,連誰說了什麼話,做什麼動作也講的事無巨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