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此事操作得當,別說是小小樂泉,就是整個冷獄宮的產業都會受到很嚴重的影響!
冷獄宮主子聯合夥計在賭桌上做手腳,行騙賭客錢財?這樣的卑鄙下流手段雖然不能將她怎麼樣,但卻完全足以讓冷獄宮各個產業損失嚴重,畢竟做生意最重要的還是口碑。
嗬嗬,冷獄宮聖女大人,還不就是一個蠢貨,初次見麵,便在他手上敗的如此徹底,還不自知……
見慕容元培都快要控製不住興奮的表情了,涼依晗吩咐身後的染梔:“去,把那張皮子拿過來。”
“是!”染梔俯身,隨後快步離去。
涼依晗瞥了一眼旁邊垂首站著的荷官訓斥道:“沒眼力勁的東西,還不給慕容公子看座!”
“是,是……”那荷官有些慌張,不過還是趕緊找來椅子給慕容元培:“慕容公子請坐。”
“多謝聖女大人。”慕容元培含笑落座。
現在的涼依晗在他看來早已氣急敗壞,既然她不懂得遮掩,那他也不介意陪她坐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看她冷獄宮的笑話。
正如慕容元培所想,涼依晗是一點也不遮掩,她甚至還吩咐身邊那荷官:“你去,讓於裴臨通知下去暫停營業一個時辰,把其他桌的荷官都喊過來。”
那荷官一聽趕緊領命辦事去了。
涼依晗溫聲對慕容元培道:“慕容公子稍等片刻,本聖女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稍後就到。”
“什麼大禮?”雖然涼依晗語調很溫和,但慕容元培卻是聽的全身發寒。
但涼依晗沒有再回答他的問題。
她隻是接過茶盞,一邊細細品著茶水,一邊聽著邊上人們的低語——
“哎,你們說這樂泉是怎麼回事啊,難不成真的是主仆聯合坑騙我們?”有人經不住好奇問道。
“噓~”邊立即就有人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這種話可不好亂說……”
他說著還看了涼依晗一眼。
立即就又有人說話了:“怕什麼,法不責眾,她還能把我們全殺了不成,再說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樂泉的錯,她作為幕後大老板難道不應該給咱們一個交代嗎?“
那人說話底氣十足,聲音也很大,周圍有人不自覺地與他拉開了距離:雖然法不責眾是事實,可你不知道那聖女是什麼人嗎,隻要人家願意要讓你不明不白丟了小命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涼依晗看都沒看他:“不著急,馬上本聖女就給你想要的交待。”
那人還想說,但被涼依晗突然接了話,他立馬就嚇得禁了聲。
現在想想,簡直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自己剛剛是說的都什麼混賬話,竟然敢管冷獄宮聖女要交代?!
慕容元培也是心急,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顯然對樂泉的聲譽已經影響極大,可是這聖女坐這不驕不躁的喝茶是個什麼意思?
喝茶就喝茶吧,也不說讓人給自己也上一杯,這簡直就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好吧!
呸呸呸!想什麼呢!
現在重點是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雖然她是讓人拿張什麼皮子,又通知其他荷官過來……可這好像和現在說的事沒有什麼關係啊?
正這麼想著,染梔徑直返回,將手裏拎著的東西‘啪’地一聲摔在了賭桌上,正好就是慕容元培麵前。
幾滴還有些溫度的液體隨著染梔的動作直接濺到了慕容元培的臉上。
“放肆!”慕容元培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幹什麼?!”
可是待他看清楚了賭桌上的東西,下意識的便後退了一步。
桌子上小麥色的皮肉,上麵一溜一的血水,順著耷拉在空中的一角‘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上,接著便是充斥鼻尖不散的血腥味,手上往臉上一抹,手心鮮紅!
無疑,方才濺在他臉上正是那張皮上麵的血水。
慕容元培瞳孔微縮:“敢問聖女大人,這是什麼?!”
涼依晗挑眉:“如你所見,這是本聖送慕容公子的禮物啊,公子可還喜歡?”
“禮物?”慕容元培咬牙:“你這分明赤裸裸的威脅恐嚇!”
“怎麼能是恐嚇呢?”涼依晗不解:“慕容公子就算不喜也不該如此冤枉本聖女啊,這東西我一小姑娘的不怕,我的侍女也不怕,怎麼可能嚇到慕容公子?難道說慕容公子的膽子還不如女人和婢女?”
“笑話!”慕容元培自然不可能承認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