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猶豫了,如果那樣做了主子饒了他,那人也不會放過自己,可如果不招,他恐怕會生不如死……
一番權衡之後,荷官覺得還是自家主子比較可怕。
“聖女大人,小的招了。”他當即便指向了慕容元培:“是他,是慕容元培——”
荷官此話一出,慕容元培徹底慌了:“你休要血口噴人!”
他說著直指涼依晗:“沒想到聖女大人如此卑鄙,竟然指使你手下之人肆意攀咬本公子,難道你真以為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你們樂泉就可以獨善其身了嗎!”
“你著急什麼?難道慕容公子這是心虛了?”涼依晗麵無表情道:“說法是你要的,本聖女就坐在你麵前,從始至終偉發一言,你哪隻眼睛看到本聖女指使他冤枉你了?”
“你——簡直強詞奪理!”慕容元培氣的半天才憋出來這麼一句。
“你自己說不過就怪我咯?”涼依晗翻了個白眼:“能不能聽人家把話說完在做決斷,是非對錯本聖女相信大家自有決斷。”
涼依晗說著看向了周圍人群,眾人紛紛附和。
她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看來大家都比慕容公子聰明啊……”
話說完,她絲毫不理會慕容元培那要殺人的目光,隻對那荷官道:“繼續,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是!”荷官也是被慕容元培那一嗓子給嚇到了,聽到涼依晗叫他才堪堪回過神來。
慕容元培畢竟做過他幾日的主子,他心底裏的那股子懼意難消也正常。
可是看到慕容元培被涼依晗幾次懟的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便更加堅定了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大概七日前慕容公子聯係到了小的,說是讓小的幫他在坊中作弊,並承諾每日贏下的銀錢都會與小的對半分……”
“所以你就同意了?”涼依晗問。
“沒,沒有!”荷官連忙否認:“雖然這確實是一份不菲的收入,可是有我們冷獄宮的宮規壓著,再加上少主和聖女的緣故,小的雖然心動卻並不敢這麼做,所以小的當時直接就回絕了慕容公子,卻不想慕容公子利誘不成竟又威逼,他以父母妻兒性命威脅小的,若小的不從他便要殺小的全家啊!”
“你!”慕容元培聽到這,氣的抬手便要打:“還敢胡說?!”
涼依晗挑眉:“慕容公子這是又惱羞成怒了?”
慕容元培:“!!!”
他隻得住手。
“我沒有胡說!”荷官也急了,趕緊繼續道:“因為他的威脅小的也隻能跟著他幹,第一次的時候小的還十分緊張害怕,也不敢做的太過明顯,一晚上下來輸少贏多,有輸有贏,但即便是這樣小的也分到了一千兩,當時小的被利益蒙蔽了雙眼,膽子也越來越大,直到今晚被您發現……”
“嗬嗬~”涼依晗不禁好奇:“在樂泉工作,車坊主可曾虧待了你?”
“不曾。”荷官搖頭:“坊主對手下人都很好,小的在樂泉每月有八百兩的月例,平時生意特別好的時候,坊主還會有額外的獎賞。”
雖然八百兩比起這些動不動就賭幾千幾萬兩的賭客來說確實不算什麼,可敢樣玩的那個不算富家子弟,皇親貴族。
但對於普通人家來說,八百兩是多少人家一年也賺不來的,對於他們這種做工的人來說已經很多了,足以讓他們成為小富之家,車仁興不明白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涼依晗瞥了車仁興一眼:“看吧,這就是你仁慈的結果~”
車仁興的臉色微微漲紅,他一向對自己人寬容慈善以待,可到頭來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沒想到本坊主手下竟然養出你這樣的叛徒——”
“不,坊主,不是的!”荷官拚命搖頭:“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是被人逼的,小的從來沒有想過背叛坊主,更沒有想過背叛聖女大人!”
車仁興踹開了他的手臂:“可你還是做了不是嗎?!”
荷官雙手抓空,痛聲解釋:“坊主,您相信小的,我真的隻是一時豬油蒙了心,隻以為貪些銀錢而已,反正又不是咱們樂泉的,對樂泉完全沒有影響……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我以為他隻是‘容慕’公子……”
“你以為,你以為,什麼都是你以為,可你以為的真的是你以為嗎?”車仁興很生氣:“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
“坊主……”
“夠了,本坊主告訴你此事和你是不是為了錢,或者慕容元培是誰都沒有關係,重點你起是你起了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