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心裏暗罵涼依晗伶牙俐齒,還不知天高地厚!
此時此刻別說攔著四長老了,連他自己都恨不得立即動手殺了她。
“穀主到——”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了一聲高呼,紅玉仙終於到了。
會客廳伺候的下人,外麵的弟子紛紛跪地,就連三長老和四長老都趕緊迎上前請安。
可唯獨涼依晗坐那動都沒動,沒有她的吩咐,她身後的染梔和常瑞自然也不會動。
叫眾人起身後,一個看起來五人多歲,風韻猶存的老婦人,由人扶著緩緩入內,而旁邊扶著的的小輩正是有過數麵之交的慕容元培。
慕容元培看到涼依晗當即便不滿道:“涼依晗,我紅楓穀主在此,你還不速起身問安!”
紅啟和紅丘昌也斥責道:“真是太沒規矩了!”
“本聖女今日是代表家師前來。”涼依晗看著一直未曾開口,卻明顯也等著她從椅子上起來的紅玉仙問道:“所以紅穀主確定要本聖女行這個禮?”
代表她師父渃黎晟?
渃黎晟可是冷獄宮主,地位超然的存在,誰敢讓他行禮?
所以涼依晗自然也不用了。
涼依晗一句話就他們堵的死死地。
紅玉仙有氣卻不好發作,隻能怒斥紅啟和紅丘昌退下。
涼依晗若有所思地看了慕容元培一眼,區區一個大長老的私生子,在紅玉仙的眼裏竟然比其他幾位長老還受重視,看來這慕容元培的身份遠不止表麵看起來這般簡單……
紅玉仙由他攙扶一步步走上高坐下,一個恭順有加,一個慈眉善目,涼依晗怎麼看這著一種母慈子孝的感覺呢。
等等,母慈子孝?
難道……
見涼依晗不知在想什麼,完全忽視了她,紅玉仙剛才麵對慕容元培時還十分慈祥的笑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到不知聖女今日前來為的是那樣?”
涼依晗暫時忽略了方才的想法,淡淡一笑道:“既然紅穀主這般直接,那本聖女也就直說了,本聖女初至寧西,本該前來拜訪您,不過——”
她話鋒一轉:“本聖女現在倒是拿不定主意了,不知你們紅楓穀意欲何為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紅玉仙冷哼一聲:“難不成聖女大人是來興師問罪的。”
紅玉仙壓根就不會將涼依晗這樣一個小輩放在眼裏:“若是如此,以你這般猖狂的行為,是不是本穀主要先拿你問罪?!”
“哦?”涼依晗似乎很驚訝:“本聖女原隻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到不知您要問什麼罪?”
哼~
紅玉仙哼笑道:“你也不必和本穀主裝糊塗,竟然你這麼說了,本穀主也問你幾個問題如何?”
涼依晗點頭:“好啊,穀主您請講!”
“本穀主就是想問問,你昨日讓元培帶給本穀主那件東西適合用意?”
“那個啊……”涼依晗看了慕容元培一眼:“慕容公子沒有把話給您帶到嗎?那東西可是做上好的人皮大衣的原料了,本聖女特將此物送給您,您難道不喜歡?”
“放肆!”紅玉仙啪地一掌拍到了桌子上:“你送那惡心的東西是在羞辱本穀主嗎?!”
涼依晗一把合上了手中的玉折扇,眼中寒芒迸出,語氣陰冷:“難道不是紅穀主先拿那東西惡心本聖女的嗎!”
“你什麼意思?!”紅玉仙見她那一副毫不示弱的樣子,不知怎麼的竟然心裏有些發怵。
不過,她好歹也是一穀之主,很快便提起了氣勢。
涼依晗冷聲道:“什麼意思?本聖女自三日前進寧西城,便遇到了刺客,而那張皮子正是從一個自稱貴派七長老紅丘平的人身上剝下來的,哪位七長老還招供了半年前你們紅楓穀曾組織參與過刺殺我冷獄宮少主,所以紅穀主你來告訴本聖女是什麼意思?紅楓穀屢次痛下殺手,是要向我冷獄宮宣戰嗎?!”
這話說的可就重了,向冷獄宮宣戰紅玉仙確實有這份心思,隻不過現在時機並不成熟,此時翻臉,紅楓穀討不到半點好處。
涼依晗見紅玉仙沒有回答,她又看向了四長老紅丘昌:“具七長老透露,四長老也曾參與半年前的那次行動,您怎麼看?”
麵對涼依晗的問題,紅丘昌顯得有些心虛,連忙否認:“你體要信口雌黃,我們紅楓穀與你冷獄宮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