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娘息怒,都是兒子無用讓幹娘煩心了,兒子這就去訓練場。”麵對紅玉仙的責怪,慕容元培照單全收。
“幹娘,父親,元培告退!”慕容元培行禮退下。
麵上乖巧溫順的他,心裏早已經憤恨不已,這一切都被她算到了涼依晗的頭上。
本來看到涼依晗被‘逼著’給他們低頭敬酒時,慢慢和緩下來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
好一個涼依晗,他鬥不過嗎?不!
他非要借著宸宇卿這顆棋子,讓涼依晗狠狠地敗在自己手上。
本來他打算就宸宇卿引薦給幹娘和父親的,但這一刻他改變注意了,這一場局他要自己獨自完成,他要讓涼依晗載一個大跟頭,以此來證明他們說的都是錯的,他慕容元培遠比那什麼聖女大人要優秀的多!
慕容元培離開後,幾位長老也依次告退,最後就隻剩下了大長老和紅玉仙兩人。
紅玉仙看著慕容延先沉聲道:“無論如何,本穀主一定要覆滅冷獄宮,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這話似乎是在告訴慕容延先,又似乎是在提醒她自己。
慕容延先皺眉:“玉仙,你的執念太深了……”
紅玉仙沒有絲毫回應,直接起身離去。
慕容延先望著她的背影,不禁有些傷感,這個女人他愛了三十多年,可她的心全部都栓在了另外一個男人身上,即便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有了屬於他們的孩子,可他還是從來不願意承認自己。
說什麼滔天恨意,不過是因愛生恨罷了,都不過是愛那個男人的借口!
可轉念一想,說她執念太深,他又何嚐不是呢?
罷了,這既然是她想要的,他便幫她一起就是——
涼依晗三人出來紅楓穀,便察覺到被跟蹤了,好不容易將人甩開。
涼依晗直接收了輕功落地,染梔和常瑞趕緊跟了下去。
隻見涼依晗扶著一顆樹開始大吐特吐了起來。
“小姐!”染梔連忙上前扶位她,幫忙拍背。
常瑞也十分擔心:“師父是不是酒喝多了不舒服?”
染梔一邊照顧涼依晗,一邊回道:“就那點酒?怎麼可能,小姐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
聽染梔這沒一說,常瑞更著急了:“該死的,那一定是紅楓穀的人在膳食中下毒了!”
染梔無語:“拜托你動動腦子行不行,你拜的師父可是一身毒血,百毒不侵之身,什麼毒傷的了她!”
常瑞這下就更不明白了:“那,這……”
他琢磨著難不成師父被那一桌
蟲子惡心到了,這麼想著他覺得有可能的,畢竟他剛才也有點受不了了……
這時候染梔早已經沒時間搭理他了。
涼依晗吐了好久才停下了,染梔趕緊道:“小姐,您怎麼樣了,好點沒?”
染梔是真怕了,因為此刻她在小姐身上觸到的是一片冰涼,沒有絲毫的溫度。
唇瓣毫無血色,玄冰麵具下隱約可見的臉龐也是煞白一片……
此刻的涼依晗完全沒了往常的意氣風發,給人的感覺十分虛弱。
染梔急的都快哭了,涼依晗強忍著難受,同她道:“我沒事,先回雲汐樓……”
回去之後涼依晗直接就進入臥房,染梔看著她現在的狀態很不放心,本來打算跟進去照顧的,可對上涼依晗冰冷的眼神,她當即在不敢邁進一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涼依晗將房門關上。
染梔擔憂而無助地守在門口,雖然小姐不讓她跟進去,她就一直守在門口,這樣小姐有什麼需要的時候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常瑞百思不得其解,師父既然千杯不醉,又百毒不侵,那這是怎麼了?
這樣反常的事情今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明白此時此刻不是問問題的時候。
不一會,夜恒和常陽也急急忙忙從樓下跑了上來。
夜恒直奔染梔麵前:“怎麼回事,聽說主子受傷了,是不是在紅楓穀動手了?”
染梔搖搖頭:“沒有。”
夜恒看了眼房門:“那,這是……”
染梔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了,眼下主子的情況比受傷還要糟糕,可具體原因她又不能說。
她隻能提醒夜恒:“記著,主子很好,隻是接下來幾天要閉關煉藥,具體出關時間不明,但在此期間不許任何人打擾!”
夜恒聽了這話當然知道這不是沒出事,而是出了大事。
但顯然這已經不是他能問的了,他當即便點頭:“我明白了。”
染梔繼續道:“你告知一下營閣主和車坊主,讓他們這幾日不刻意來雲汐樓,一切如常即可,千萬不要引起其他勢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