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個時候渃墨離可不吃她這一套:“撒嬌也沒用!”
涼依晗:“……”什麼叫撒嬌也沒用?
雖然,她確實有這個意思,但是也不能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好不好!
她不要臉麵的嘛?
無奈,隻得促道他耳旁小聲勸道:“阿離,我若現在不救,他們就快死了,難道你想讓我堂堂聖女大人去失信於一個小屁孩?”
“那樣的話,豈不是太丟人了,將來若傳了出去我在江湖上還怎麼混?”
涼依晗苦口婆心地勸了好半天,渃墨離仍然無動於衷:“我看誰敢亂說!”
“……”涼依晗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渃墨離嘲諷一笑:“我怎麼不知道晗兒何時竟如此在乎名聲了?”
“我,看你你說話說的,這世界上有什麼人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嘛~”涼依晗保證道:“就這一次,好不好?”
她舉手發誓:“我保證隻救小寶爹娘,其他人一概等藥,好不好嘛?”
“……”渃墨離無奈鬆開了按在匕首上的手,直接起身出了門……
涼依晗知道他這是默認了,但同時也生她的氣了。
她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暗暗歎息了一聲。
回頭毫不猶豫地用手中的匕首劃過手指,分別將血滴入兩個碗中,然後將匕首又重新收了起來。
她這才看向了驚魂未定的小寶爹娘:“你們不用害怕,先坐吧。”
二人見她將匕首收了起來,而且確實不像什麼壞人,這才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坐下:“小姐,我們這到底是什麼病,您可能治?”
涼依晗點頭:“能治,此症是一種疫病。”
麵對他們,涼依晗並沒有說出‘冠花’二字。
“啊!疫病?”即便如此,二人還是嚇了一跳。
不過他們也該想的到的,此病傳染性那麼強,又死亡率極大,不是疫病又是什麼?
她隻是告訴他們:“這病我可以治,但是目前沒有草藥,所以我無法研製解藥,不過好在我之前服用過克製此症的藥,我的血液中還有藥性……”
為了不讓他們懷疑,她隨便編了個理由,反正二人又不是藥師,想了他們也不會發現什麼。
果然,二人聽聞此言沒有絲毫的懷疑,隻不過他們看著破碗裏麵紅色的血水,兩人都沒有動。
畢竟他們總是普通的鄉野百姓,要讓他們去喝摻了血液的水,心理上肯定上有些障礙的。
看出了兩人的猶豫,涼依晗出聲提醒他們:“這是你們活命的唯一機會,要不要喝,二位自己把握。”
留下這句話,涼依晗起身出來之間茅草屋,染梔也趕緊跟了出去。
小寶將桌子上的兩隻碗,端起來遞給了他爹娘:“爹娘你們快喝了吧,我相信神醫姐姐,她說可以就一定可以治好的,爹爹,娘親,小寶不想讓你們死——”
聽小寶這樣說兩人才終於下定了決心:“小寶乖,我們喝就是了。”
畢竟人家貴人小姐都劃傷了自己,他們也不可能不領情,更不願意人他們的小寶失去爹娘。
夫妻二人端起碗,將裏麵的那點液體一飲而盡。
為了小寶,他們願意堵一把……
另一邊,涼依晗出去,越澤和染梔迅速隱去了暗處。
而渃墨離正負手背對著她站在不遠處。
“阿離~”涼依晗走過去喊他。
他卻依舊冷著一張臉,不願意理會她。
看著一聲不吭地望著遠處山間的渃墨離,涼依晗伸手搖了搖她手臂:“幹嘛啊,假裝看不到我?”
渃墨離還是不理會她。
“你真就這般不願理我?”涼依晗扁扁嘴:“那我走好了……”
她說著便放開了他,轉身就走。
渃墨離氣急了,這丫頭還真是說走就走,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為何生氣嗎?!
“涼依晗——”他臉色又沉了幾分,轉身一把將人給拽了回來。
啊——
涼依晗嚇得驚呼了一聲,隨即感覺抬起一隻手護在頭頂,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你,你要家暴啊?!”
“……”看著他這模樣無語至極。
涼依晗還在繼續說:“你可不能打媳婦兒啊,你要是打我,我就去師父,師母那告狀,讓他們抽你!”
因為這一句‘媳婦兒’,渃墨離的氣瞬間消散了大半。
他無奈地將她的手臂從頭上拉了下來:“我何時說要打你了?你倒是好樣的家暴這詞都給我整出來了。”
涼依晗看著他道:“你看看,看看你現在這副凶巴巴的模樣,分明就是要動手打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