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兒,你怎麼了?!”渃墨離見狀嚇得慌忙落地,緊緊抱著懷中的小姑娘,幾乎手足無措。
涼依晗搖搖頭:“無事。”
但在渃墨離聽來她的聲音簡直虛弱無力,怎麼可能沒事!
就在他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村口突然傳來了劉大河的聲音:“兩位客人起的好早,這是要去哪啊?”
此時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混戰,已經天至微明,朝日初上,東方欲曉……
兩人隨著聲音看去,正好看到了劉大河帶著全村的人站在村口的位置。
離他們所在的位置不過十米,隻不過渃墨離的心思都在涼依晗身上,這才沒有注意到。
涼依晗此時已經全身無力,倒在了渃墨離懷裏。
渃墨離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兒,冷眼看著那些村民:“劉裏正,你這是要做什麼!”
他這話自然不是問的,因為這些村民這個時間出現在此地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兩位貴客,可是我村上招待不周?”劉大河不滿道:“再怎麼說兩位也在我劉家村住了多日,怎麼如今不打招呼就要離開了嗎?”
“你們這麼做可真是絕情啊!”
渃墨離冷聲道:“那好,本少現在就通知你,讓開!”
“這路可不是您說讓就能讓的。”劉大河獰笑道:“想必二位也聽小寶爹娘說了吧,本村的規矩,你們既然進來了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那就試試!”渃墨離眼中殺氣迸出。
涼依晗趕忙抬手將他提劍的手臂壓了下去。
她靠在他懷裏,努力表現出身體狀況還可以的樣子:“劉裏正,你們這樣做就不好了吧,我好歹救了你們一個村子的性命,難道你還要恩將仇報不成?!”
劉大河卻聽笑了:“救我們性命?神醫莫不把我們當傻子耍?”
“你給我們的丹藥根本就不是解藥,你還要瞞著我們到什麼時候?”劉大河問她:“我們患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怪症,而是瘟疫冠花吧?”
“你怎麼知道?!”涼依晗皺眉看向了他。
當初因為怕引起恐慌,所以除了身邊的人,她並沒有告訴這些村民他們患的是疫病,甚至連小寶一家人都沒有告訴,所以他們是怎麼知道了!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隻要你承認就好。”劉大河和那一眾村民都恨恨地瞪著他們二人:“神醫到現在還不願意說實話嗎,疫病冠花根本無藥可醫,你還要欺騙我們到什麼時候,你給我們吃的藥到底是什麼?!”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疫病別人治不了不代表所有人都治不了!”看到自家小姑娘辛辛苦苦救回來的人,竟然是這幅嘴臉。
渃墨離周身的氣息越來越冷,苦不是涼依晗攔著他早就動手了。
“是啊,能治當然能治。”劉大河盯盯地看著涼依晗:“而且這整個大陸上就隻有她能治,但卻不是她醫術高超,而是隻有她的血才是治療冠花疫病的藥引。”
他問涼依晗:“就是不知道,神醫姑娘,願不願意犧牲自己救我們一村人的性命了?”
涼依晗咬唇,冷冷看著對方:“不管你們信與不信,我的解藥是真的,並且你們已經痊愈了。”
涼依晗暗罵,一群蠢貨,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感受不到嗎?
可劉大河他們根本不理會涼依晗的話,隻是問她:“神醫到底想好了沒有,你若自願獻血還能博個舍己為人的美名,可你若不願,你就隻能我們自己動手了,畢竟你一個人的性命比起全村人的性命實在算不得什麼……”
“你……噗——”涼依晗話到嘴邊,當即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晗兒!”渃墨離再也不敢讓她繼續強撐著了,當即將人打橫抱起:“先不管這些,我帶你離開!”
“想走,你們走得了嗎?”劉大河吩咐村民:“大家攔住他們,隻有抓到那女的,喝了她的血,我們才能活命,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找死!”渃墨離本來現在無心和他們糾纏,隻想帶著涼依晗快點離開。
可他們卻不依不饒,渃墨離握上了玄聖劍,殺心已起!
可就在他運氣內力的那一刻,突然如涼依晗剛才一般,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阿離——”
劉大河看到這,如同早已預料到一般哈哈大笑:“想殺我們啊?可我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山民啊,若不是早做好了準備,又怎麼敢與你們這些會武功的人叫板?!”
眼見著渃墨離用玄聖劍抵住地麵,這才勉強站穩。
劉大河:“神醫啊,本來隻要你願意將血獻出來,我們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自然會放你朋友離開,不過既然你不配合,那可就怪不到我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