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涼依晗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即是如此,小寶外公算是你們家的恩人,你卻為何一直與他們家為難?”
“這……”劉大河支支吾吾地沒有開口。
因為他看到了小寶娘帶著小寶向這邊走了過來,而小寶娘的手裏正抱著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
此刻麵對這這個如此舉動的女人,他的心裏難得有了一絲懼意。
涼依晗冷聲道:“說!”
劉大河被嚇得一哆嗦,也顧不得小寶娘他們了,感覺說道:“因為,因為劉應欽是我們全家的秘密,老裏正發現了這個秘密就相當於在我們全家的頭上懸了一把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刺死,所以我當然討厭他們家,隻有他們全家都死了我才能放心……”
這一次,涼依晗還沒有開口,小寶娘就已經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劉大河,我問你,我爹的死可與你有關?”
劉大河本來不想說的,可是對上涼依晗的眼神,他最終還是說了:“有……有關,當年在你愛上那個村外人,並且決定和他私奔的時候,我就知道機會來了,我知道你爹最看重你這個女兒,而他身體又不好,所以便想以你的死送你爹上西天,可是沒想到就因為他是裏正,那些人便答應放了你們,僅僅是不允許離開劉家村,而我也僅僅得到了裏正之位。”
劉大河說著也激動了起來:“我劉大河自記事起便開始擔心被村規處置,便怕那一天被燒死,就這樣在擔驚受怕中活了十幾年,整整十幾年啊!明明馬上就可以一舉滅了你全家,可以完成我爹娘的遺願,可以自此高枕無憂,隻可惜最終還是失敗了!”
小寶娘用沾滿鮮血的手,顫抖地指著他:“你這個畜生!”
劉大河不屑一笑:“那又如何,要不是我大哥恰好在那個時間出現,我也不會隻是在那老家夥的藥裏下毒,而是送你們全家上西天了——”
“你……我爹真是幫了個畜生!”小寶娘淚流滿麵:“到頭來竟然是你殺了我爹,我竟然還愚蠢不知,你可知曉,你的這個秘密我爹至死也未曾透露過分毫,就連我這個做女兒的若不是你現在說出來,我都不知道,我爹至死信守承諾,幫你們保守秘密,可你卻害的我們家破人亡……”
“娘……”小寶拉著她的手無聲安慰。
至此小寶家的事情算是水落石出,涼依晗吩咐染梔:“帶人去幫忙把小寶爹的屍體送回家吧。”
“是!”染梔立即應下。
她轉而看向了旁邊抱著人頭痛哭的小寶娘:“夫人,我先送你們回家吧,等小姐處理完了事情就帶您離開這裏。”
小寶娘點頭最後深深地看了劉大河一眼,向涼依晗行禮後隨著染梔的攙扶離開。
涼依晗明顯捕捉到了她眸子裏麵深深的恨意……
她看向了劉大河:“你是說劉應欽在小寶爹進村的那一年便出現在了劉家村?”
如果是那樣,此人豈不是已經在此地經營七年之久了?
果然,劉大河點頭:“不錯,我大,哦不,劉應欽正是在那個時候回到了村上,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那什麼斷魂殿的長老了,手下帶著一幫子人好不威風……”
他說著意識到了不對,趕緊改口:“哦,就是他那時候起說要在村子附近駐紮下來,好像是要研究什麼,這個我也不懂,這些年他也時不時地悄悄出現在我家裏,偶爾給些東西補貼家用,見此我也就真心接受了這個大哥。”
“直到一年前,他開始威脅我要拿村裏的人做什麼試驗,咱也不知道,也不敢問,可是漸漸地村上開始隔一段時間就有人的奇怪地病症死亡,我察覺出了不對勁之後就開始試圖阻止他,可是,可是他威脅我啊,說我要是不聽話他就要用我實驗,他連我這個親弟弟也要殺啊,我沒辦法,我知道沒辦法啊……”
渃墨離和涼依晗聽著他的說詞隻覺得可笑至極,他們在第一天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派人查過了。
雖然當時沒有弄清楚劉應欽在此地盤踞的具體時間,但他們做的事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怎麼可能被他這一篇鬼話給糊弄過去。
如他所言,劉應欽這些年幹的這些事情確實不假,可他也完全不是被逼迫的,反而一切都是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