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墨離見柳青蘭熟睡之後,便起身離開柳苑,去了前院書房,書房裏麵燈光昏暗,隱已然等候多時。
見渃墨離進來,立即將剛剛得來的消息報告給了自家主子。
“胡鬧!”渃墨離聽了他的話,很是著急上火。
因為隱稟報的,正是涼依晗一行人的去向 。
他吩咐隱:“你現在立即帶人去將聖女大人我攔下來!”
隱跪在地上,一臉的為難。
“你什麼意思?本少主現在命令不動你了是吧!”
“屬下不敢,請主子息怒。”隱立即單膝跪地解釋道:“隻是晗主子有吩咐不許我們攔著~”
“嗬。”渃墨離都被氣笑了:“狗奴才,我和她到底誰是你主子,你聽她的還是聽本少主的?!”
“主子,屬下當然是您的屬下。”隱低頭委委屈屈地道:“可主子您不也聽晗主子的嘛?”
“我,你!……”渃墨離被說的徹底沒了脾氣。
“誰說我要聽她的了!”渃墨離狠狠瞪了隱一眼:“本少主命令你,立即,馬上,去給我攔下她!”
氣勢十足地說完這番話後,他默默在心裏補充道:就算要聽她的,可也要分情況而定啊,平時寵著慣著,可總不能由著她去不顧自身安危!
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渃墨離都要親自去攔人了。
“請主子恕罪,屬下也實在是攔不住啊。”隱似乎是察覺到了渃墨離的想法,又弱弱地補充了一句:“就算您親自去了隻怕也是無濟於事……”
隱硬著頭皮說出了這番話,之後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了。
渃墨離也是無奈,他自然知道自家小姑娘的脾氣,一旦她決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改變。
她若是執拗起來,便是連他也無能為力的,可是這一次她這個做法實在是太冒險了!
就在渃墨離計劃著,實在不行就親自去將人給將人給抓回來,哪怕她會和他鬧脾氣,哪怕這次的計劃就此終止,他也決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孤身犯險!
隱卻在這時候從懷裏麵掏出一封信來:“主子您先別著急,這是晗主子讓屬下給您帶的信。”
“晗兒的信?!”渃墨離接過一看,還真是涼依晗的字跡。
他氣的當即抄起桌子上的一本書,照著隱的腦袋就砸了過去:“你個倒黴玩意兒,本少主真想砸死你算了!”
渃墨離氣的不行:“你晗主子給本少主帶了信,你不早點拿出來,還在這和本少主廢話!”
隱也不敢躲啊,隻能生生地挨了這一下。
隨即很是心虛的低下了頭:“屬下,屬下一時情急,就給忘了……”
“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了?”渃墨離冷聲道:“本少主要你有何用!”
隱嚇的一激靈:“主子您請息怒,屬下這就自去領罰。”
渃墨離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好嘞,屬下這就告退——”隱幾乎是手忙腳亂的逃出了書房。
門外守著的越澤也隱約聽到了一些,見隱這般狼狽地退了出來,他不由地抵笑了起來。
隱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暗罵道:“幸災樂禍!”
“沒有沒有,小弟那裏敢呢。”越澤趕緊忍著笑意解釋道:“我就是覺著之前總是我們哥三挨訓,今個終於到隱大哥了,真的不容易啊。”
見越澤打趣,隱也是沒了脾氣:“還是怪我大意了,關於晗主子的事情沒辦好,誰不得挨收拾啊。”
越澤也不再玩笑了,反而好奇地問他:“隱大哥你方才怎麼回事,不先求情,反而主動領罰?”
“這就是你為什麼總被罰的很慘的原因~”隱神秘一笑。
直接閃身消失在了夜色裏。
越澤一開始還納悶呢,隨即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當即一巴掌拍到了腦袋上,怪不得呢,他總時越求饒最後被罰的越重。
現在可算是想明白了,先發製人才是真理啊!
…………
屋裏麵,渃墨離捧的手中的信封很是寶貝。
上麵‘阿離親啟’四個熟悉的字樣讓他倍感親切,要知道因為柳青蘭這個女人,他已經回沒有和自家小姑娘親近了。
他獨自坐在書桌前,急不可耐的打開了信封。
仿佛見字如麵,他的嘴不由地勾起了一抹溫柔的弧度——
隻見上麵寫著:阿離,我知你憂心,所以先報平安,方才種種皆是假象,不必擔憂。
你我二人心有靈犀,自從你帶柳青蘭歸來,我便知曉你的心思,所以這幾日來我配合的還不錯吧?
既然你已經布好前局,那後麵就放心地交給我吧,這件事情畢竟是事關重大,怎好讓你一人獨占了功勞,怎麼著我也得有個參與感吧,離哥一向大度,總該不會和我計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