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分歧(1 / 2)

“你怎麼就知道那個警察是被血字案的凶手殺的?”冬葵問道。

“難道你沒看卷宗?”杜衡被冬葵冷靜的語氣氣笑了,開口說道,“如果當時那個警察沒有獨自一個人去追查血字案的凶手,怎麼可能死亡!”

“可卷宗上也說了,那位警察前輩的死亡可能不是血字案的凶手導致的!”冬葵據理力爭地說。

“嗬,你的卷宗可是當年的犯罪嫌疑人寫的,如果他在這上麵推卸責任呢?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當真?!”

“寫卷宗的前輩才不是那種推卸責任的人!”冬葵怒氣衝衝地說,“你說這種話未免太過分了!”

“過分?”杜衡說道,“當年那件事,現在也有人說!大家幾乎都認為是那個人精神分裂導致的,要不是沒有證據,早就把他抓起來了!”

杜衡想了想看看冬葵,對她說道:“你為什麼總是為這個人辯解,當年的事,在外人眼裏幾乎已經認定了,隻有你跟其他人不一樣,你是……”不是認識那個人?你跟他又是什麼關係?

“我隻是就事論事,沒有證據,我不喜歡給任何事情下定結論。”冬葵簡單解釋了一下,她不想這個時候暴露老師跟她的關係。血字案還沒有解決,如果這個時候,杜衡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定不會在這樣信任我,這對查案會造成困難。

“嗬,隨你怎麼想,反正等之後,那個混蛋在漏出馬腳,我會抓住他的!到時候再看看是不是你的那位寫卷宗的前輩!”杜衡不想再跟冬葵討論這個問題,直接進了第三個案發現場。

冬葵也冷著臉跟了進去,兩人全程都沒有搭理對方。逸晨在後麵推了推眼鏡,看著杜衡跟冬葵起了矛盾,心裏暗歎道,‘哎,難搞啊。’

逸晨是從當年血字案之前就跟杜衡組隊的,他無比清楚杜衡這麼執著於追求血字案凶手的原因。那個原因是一個逆鱗,到現在也是別人觸碰不得。冬葵一來,血字案也跟了過來,這讓杜衡對冬葵的到來無比警惕。

可冬葵偏偏是杜衡他自己請回來的,他就是懷疑,也不能直接讓冬葵離開,隻好放在自己身邊監視著。而冬葵還對當年血字案的嫌疑人抱有好感,這更是戳破了杜衡的脾氣,今天被這一環跟著一環的案件氣炸了,徹底爆發了出來。

逸晨其實也懷疑冬葵跟當年的犯罪嫌疑人有關,因為冬葵一直在為那個人辯解著。可冬葵是被杜衡,宋局一起請過來的,所以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能詢問她的。

逸晨想了想,最後跟在了冬葵的後麵搜集證據。中途他稍稍地問冬葵,“冬葵老師,我知道您認為當年血字案的嫌疑人可能被冤枉,但您為什麼不能順著大家說呢?這樣才能更好的跟他們相處,也有利於你找到證據啊!”

“如果這樣的話,總有一天我會被你們同化,”冬葵聽了逸晨的話,淡淡地說。

“同化?”逸晨不解地問。

“你想啊,我要是開始順著你們說,總有一天,我會說服我自己,把你們的想法安到我的身上。我們都以犯罪嫌疑人地角度看待那位前輩,這樣的話,誰又能真正幫到那麼前輩,找出真凶呢?”冬葵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因為認定了犯人,所以才找不到證據?”逸晨皺眉說道,“這是不可能的!當時我們入學第一節課就是要求不要用固定思維去看待嫌疑人。”

“那麼當時為什麼沒有抓到凶手呢?”冬葵說道,“之後在那位前輩死後,也沒有找到凶手。一直到現在,大家查那件案子,找的東西永遠都是證明那個前輩有罪的證據。”

冬葵沒有看逸晨欲言又止的神情,繼續說道:“我就不太理解,那位前輩的人緣很差麼?為什麼警局裏沒有一個人相信他呢?還是說,你們不信任的是犯罪側寫師這個職業呢?”

“都有吧,”逸晨聽了冬葵的話,苦笑說,“畢竟當年那位前輩真的是太厲害了,幾乎一個照麵就能把犯人的性格特征,做過什麼事都說出來。而且當年對犯罪心理學這門課程大家了解的都不是特別多。所以大家其實跟害怕那位前輩的,警局裏跟那位前輩關係最好的也就是宋局,可惜他們的關係,並沒有讓宋局開口為他辯解。”

“嘛,”冬葵回憶了一下當年跟老師破案的時候,也就明白了為什麼警局的人又敬又怕老師。老師破案的時候,可是相當不留情麵,幾乎都快把犯人褲衩扒下來了。“我大概明白了。”冬葵最後說道。

原來這就是所有人懷疑老師的原因啊,冬葵諷刺地想道,‘一個不被信任的谘詢師,哈哈,這還真是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