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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聽完以後,,大家夥兒一邊抨擊這個故事毫不嚴謹,一邊覺得那位李宸妃委實有些可憐。
好端端的孩子被人換成了一隻剝皮的貓。
隻有顧湄心裏在想。
貓被剝了皮, 不疼嗎?
她很快就能知道了。
顧湄被秀雪裝進食盒裏, 在她的頭頂還有一層牢牢的蓋子。
食盒自有小孔透氣, 秀雪也不怕它被悶死。
一路走,一路顛。
顧湄委屈地蜷縮在食盒一角,小小的身軀好似沒了骨頭, 已經軟成一團。
活過來沒多久,這又要死了。
上一個害她的凶手還沒找到呢, 她才在淮陽侯府待了一天, 連薛瑤的麵都沒見著。
顧湄越想越難過。
早知道,就該賴上祁世昭一起回家去。
至少她還能見見爹娘。
她真的想他們了。
顧湄將毛茸茸的腦袋枕在爪子上,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著自己的毛。
小奶貓的胎毛挺長, 軟軟糯糯地, 隻是剛才在春姨娘粗暴的手段下,頸項的那圈圍脖稍微有些禿嚕了。
顧湄偷偷照過鏡子,覺得這小貓雖然臉扁了點,鼻梁塌了點, 但一身毛是真好看。
卷卷的透著奶香奶氣。
難怪都能被薛向陵看上。
如今被春姨娘一摧殘, 她唯有的幾個優點可能也要沒了。
顧湄頗覺可惜地低頭。
她看向自己的肉墊。
就在這時, 頭頂忽然乍亮, 食盒猛地被人打開。
顧湄慌忙抬起頭,眼前還是那個丫頭,秀雪。
秀雪見小貓崽子睜大溜圓的眼睛,她不由抿唇笑了笑:“難怪貴人們都愛養狸奴,模樣果真可愛。”
可愛有什麼用,可愛的人都活不長。
顧湄本身是這樣,十七也是如此。
顧湄用複雜的眼神看向秀雪。
既然你說我可愛,那麼我給你賣賣萌,你能不剝我的皮嗎?
它伸出白裏透粉的爪子,貓頭含羞帶怯地露了一半在食盒外。
見秀雪眼裏並無殺意,顧湄還哼哼唧唧地發出了幾聲奶聲奶氣的“喵喵”。
“真乖。”
秀雪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顧湄的小腦袋。
她將它從食盒裏撈出來。
顧湄四處望望,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不在淮陽侯府。
秀雪將顧湄放到地上,她緩慢地蹲下來,與小貓崽子對視:“夫人是我主子,主子的話,我沒有辦法不聽。”
秀雪咬了咬唇:“你聰明的話,就別回侯府。”
“侯爺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身邊,再讓夫人瞧見你,可是真的要剝你的皮了。”
“我聽說,這兒原有許多流浪貓,你跟著它們混吧。”秀雪輕聲道。
顧湄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
什麼意思,你不剝我皮了嗎?
秀雪蓋上食盒,她歎口氣,緩慢地和顧湄道了聲再見。
顧湄邁動軟綿綿的小短腿,跟在秀雪身後走了兩步,她忽然清醒過來——
這個叫秀雪的是想就這樣回去和春姨娘交差?
自己不用被剝皮了!
顧湄揚起腦袋,圓圓嫩嫩的小瞳仁兒像是裝了水珠似的。
它眼睛很亮,眨也不眨地看向秀雪的背影。
秀雪已經逐漸走遠了。
顧湄幽幽地從小貓嘴裏噴了口氣。
它弓著背,肉爪爪攀在一棵大樹上麵,因為擔驚受怕了一上午,小肚子還咕嚕嚕叫了幾聲。
現在該怎麼辦?
顧湄舔舔嘴巴,重重地舒出一口氣。
淮陽侯府目前是回不去了,且不說它回去以後會害秀雪難做人,就說從這兒到淮陽侯府的路,它都根本認不清。
難道……真的要和一群流浪貓混嗎?
不!
顧湄從心裏拒絕。
它垂著一顆腦袋,扭著貓步,溜溜達達地在街上走來走去。
雖在京中生活了十幾年,可她根本不大認得京城的路。
顧湄從前出門,基本都是和娘與長姐一起,身後還會跟著一堆丫鬟婆子,幾時需要她去認路。
現在不僅回不去家,連薛向陵這唯一的依仗她都失去了。
它垂頭喪氣,小貓眼兒瞧著更為可憐。
算了,先隨便走走,熟悉一下環境吧。
顧湄自暴自棄地想。
它低著頭,盡量沒往人多的地方走。
天已經大亮,許多開市做生意的人正趕著驢出攤子。
顧湄對驢沒任何好感,要不是驢,它也不會淪落至此。
不知不覺,顧湄走到了一家商鋪前。
“世朗,你真回去啊?”一個明顯是世家子的語氣,“說好了今天一起去仙佛山,這連城門口都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