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累了,她撿起那張支票爬起來,轉身離開。
在她出門後,霍靳庭打開書房的門,她發尾沾染著許多水珠,周身散發著逼仄的低氣壓。
盯著許笙歌離開的方向,霍靳庭暴躁的一腳踹在樓梯扶手,拿出手機下達命令,“跟著許笙歌,我要知道她去了哪裏,都見了什麼人!”
許笙歌帶著支票到酒吧,天色已經晚了。
她被人攔在酒吧門口揩油,跟來的人連忙拍下照片。
這時,陸安玨剛巧從酒吧出來,將狼狽躲避那些人的許笙歌救下,攬住她的腰,曖昧的道:“不想活了?我的人也敢招惹?”
“陸陸少?”
這幾人是混跡各個酒吧的人,對黑暗勢力裏不能得罪的人格外熟悉,陸安玨這位手段狠辣的太子爺,剛好就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他們連連告饒,“陸少,是我們有眼無珠,不知道這位小姐是陸少你的人”
“不管如何,在我地盤上鬧事,總要付出代價的。”
陸安玨抬了抬下顎,示意酒吧的打手將他們拖出去。
許笙歌被這一連串的變故驚得回不過神,她沒想到看起來溫柔的陸安玨,竟然也是一個狠角色。
隨即,她連忙掙開陸安玨,慌亂的別過頭,咬著唇瓣,“這酒吧是陸少的?”
“不錯,要進去喝一杯嗎?”
許笙歌聞言搖頭,正巧這時候那個中年男人進來,他看到許笙歌時,微微一愣。
“陸少,您吩咐的事處理好了。”
他恭敬的向陸安玨開口,許笙歌見狀,心裏不知該作何感想。
她怎麼也沒想到,陸安玨是這酒吧幕後的老板,那是不是許笙肖欠錢的人,就是陸安玨呢?
猶豫片刻,許笙歌拿出支票,遞給那個中年男人,“錢我帶來了,能放了我弟弟嗎?”
中年男人掃過支票,抬頭看向陸安玨,似乎在等他發話。
一瞬間,他們間氛圍陷入尷尬的沉默。
陸安玨輕笑一聲,食指和中指夾住支票。
“笙歌,錢你收回吧,許笙肖欠的錢有人還上了,人也被接走了,你不知道嗎?”
許笙歌愕然的抬頭,眼神有一瞬的茫然。
難道被霍靳庭給帶走了?
不,應該不會,如果是這樣,他沒理由再羞辱她的
“接走笙肖的人是誰?”
“許安然”
許安然的名字讓許笙歌沉默,她沒想到許安然會幫忙救回許笙肖,她會那麼好心嗎?
得到消息,許笙歌來不及多想,轉身想就要離開,陸安玨卻拉起她的手,將支票放入她掌心。
“你要去許家,我可以送你過去,這麼晚了,打車也很困難,如果再遇上那些流氓,你自己怎麼辦?”
陸安玨的話讓她無法反駁,權衡利弊後,許笙歌答應了他。
上了陸安玨的車,她心緒繁雜,扣安全帶的時候漫不經心,陸安玨無奈的歎氣,俯身幫她扣上。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陸安玨如是安慰,他盯著許笙歌的側顏,忍不住低聲歎息。
他有些後悔,那天他沒有認出她,若早知道她是許家大小姐,他當年就該前去許家求娶。
許笙歌點點頭,她不知為何,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到許家後,許笙歌向陸安玨道別,然後走進去,敲響許家大門。
傭人給許笙歌開了門,她進到許家,他們正歡聲笑語,許笙歌一到,瞬間冷場。
她小姨看到她時,陰陽怪氣的嘲諷,“這不是霍太太嗎?真是稀客啊!”
許笙歌沒有理會,走向許笙肖,他看到她來了後哼氣,抱著零食扭頭看視頻,當許笙歌是空氣。
許安然正和人打電話,神態溫柔,帶著格外明媚的笑容。
許笙歌來了後,她忽然笑道,“靳庭,笙歌在我們家呢,你要過來接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