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笙歌看到那兩人拿出刀貼在陸安玨動脈,知道霍靳庭這不是鬧著玩的。
她拉住霍靳庭,咬著唇望著他,一雙杏眸水光盈盈。
她低聲道:“我和他真沒有什麼!如果我和他有什麼,那我孩子的臍帶血要怎麼和許念庭的匹配上?”
霍靳庭沉默,他低頭看著她,此時她雙眼微紅,眼裏滾動著水光。
他閉上眼示意他們將陸安玨帶出去,回頭語氣森然的回應:“最好如此!”
“你放心,我沒想過和他離開——”
許笙歌解釋,霍靳庭眉頭緊鎖。
她太安靜了,安靜的仿佛無論發生什麼,她也毫不在意。
回過頭,隻見許笙歌躺下,眼睛盯著窗外,情緒低落。
病房裏的空氣像是結了冰,他和許笙歌間的隔閡,深到他自己也無法看清。
手術那天,烏雲壓得整個天仿佛都要沉下來。
進到手術室的時候,霍靳庭抱著許念庭,旁邊跟著許安然出現在她麵前。
他就那麼看著許笙歌,手裏帶著一份離婚協議,和離婚證書,“笙歌,我想了很久,離婚吧!”
“協議上的這些算作給你的補償”
許笙歌接過協議,忽而笑得十分諷刺。
她緊緊握著這份協議,對上霍靳庭的雙眼,見他眼神溫柔的仿佛要滴出水。
偏頭躲避他視線,心底充滿自嘲的意味。
曾經她一顆心都係在他身上,現在她死心後,他做出這副模樣給誰看?
“補償?霍靳庭,你如果想拿這些錢換我兒子的命,換你內心的安寧,我不屑!”
許笙歌盯著霍靳庭,語氣冰冷的仿佛陌生人。
她轉身朝著手術室裏走去,那姿態宛若古代出征的將軍,視死如歸。
“霍靳庭,今天不論什麼結果,我們以後再也不見!”
霍靳庭伸手想要挽留,卻最終無力放下。
許笙歌躺在手術台上,望著頭頂的的燈,燈光刺目的她睜不開眼。
她被注射麻藥,藥性讓她逐漸失去知覺。
手術室的指示燈亮著,霍靳庭卻如同丟在油鍋裏煎熬。
他走到門前,想要透過門上玻璃窗看到裏麵的情形,卻什麼也看不到。
隨著時間推移,他愈發的焦躁。
這個時候,霍靳庭有時間回顧曾經,過往的一切就像細密的針,紮在心上,一點點滲入深處,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慢慢的折磨著他的神經。
他拿出香煙,想點上卻掉落在地上。
他雙手顫抖,頹然的抱著頭,走廊上醫生護士不停的來往,在手術室前進進出出準備血漿,直到隱約聽到裏麵有提到大出血,病人生命垂危,他焦急的朝手術室走去。
手在碰到門把的時候,門從裏麵開了,戴著口罩的護士推開他,喊道:“誰是病人家屬?”
霍靳庭起身,幾步衝到護士身邊,“我是她老公,她怎麼樣了?”
“病人大出血,需要及時輸血,庫存rh陰性血血液不夠,需要獻血!”
霍靳庭聽到這裏,臉色陰沉,走到許安然身旁拉起她。
她剛想拒絕,就聽到霍靳庭說道。
“她是rh陰性血,她可以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