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浦豁然開朗,笑容滿麵的看向了沈老,“沈老,這不會是你故意刁難我,想要試探我吧。我可是忠心耿耿,對您絕無二心啊。”
他伸出右手,伸出三根手指頭來對天發誓。
沈老也笑了,笑得毫無顧忌,笑聲響徹了整間辦公室裏,帶著一些空洞的縹緲。
還敢和他玩心眼兒?沈老在心裏想著,臉上卻和往常一樣,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你辦事從來就沒有讓我擔心過,我正是因為信任你,所以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做。”沈老再次停頓下來,“而且……隻有殺了顧玉純,秦勳儒才會難受隻有秦勳儒難受了,我才會高興。你這麼衷心於我,想必這點事情也一定會為我去做的,對不對?”
沈老再次解釋了一遍他要殺她的原因,聽上去那麼的無可厚非,那麼順理成章。
可是隻有薛浦知道,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讓他掉進陷進,挖的坑而且。
“那是自然,隻要沈老您開心了,我也就高興了,畢竟我是替您在辦事。”薛浦同樣不甘示弱,老奸巨猾的說了這麼一句。
跟了沈老這麼多年,他已經深深的了解了他的性子和習慣,甚至能夠推測出他的下一步行動。
隻要他敢說個“不”字兒,那麼不管他有沒有問題我,在沈老的心裏一定都會留下一個無法改變的印象,到時候就算是他費盡心思的表忠心,也無濟於事,沒有用了。
為了繼續能夠潛伏在沈老的身邊,為了能夠繼續幫顧蔓月,他不得不答應下來。
“哈哈哈~”沈老粗狂的笑聲回蕩在他的耳邊,就好像君臨天下的帝王,俯視著這個世界,俯視著他。
秦氏集團,顧蔓月發呆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好不容易得空,她拿出了藏在抽屜裏的零食,一邊吃著一邊胡思亂想起來。
薛浦對她的感情她不是沒有感覺,但是她真的對他隻是妹妹對哥哥的兄弟情,沒有任何超出的愛情,她一點兒都不喜歡他,更談不上愛。
可是在聽到他昨天說,不希望看著她再次陷入愛情中受到傷害時,她的心還是抑製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本以為她視而不見,就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她錯了,徹底的錯了,在她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時間裏,一直都是薛浦陪在她的身邊,給她鼓勵,給她溫暖。
他為了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忘記,怎麼可能視而不見,怎麼可能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想法。
但是也僅僅隻是停留在親情的層麵,她對他沒有非分之想,更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這種純潔的感情。
她和薛浦能夠一直這麼走下去足矣,她相信他一定會找到一個比她更好,更愛他的女人。
到時候,她一定會獻上她無比真誠的祝福,祝福他得到了幸福。
“在想什麼?”秦勳儒走進來,就看見她撐著腦袋坐在那裏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啊?”頭頂上突然而來的一片陰影遮蓋下來,好像一片愁雲慘淡。
她該怎麼說,他並不知道薛浦的存在,難道她要向他坦白,告訴他嗎?
如果告訴了他,他會怎麼想,會不會誤會她,會不會生她的氣?
顧蔓月無言以對,沉默的思考著。
秦勳儒見她半天不說話,沒了耐心,拉起她的手就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顧蔓月回過神來,看著她拉著自己的手,一時間恍如隔世,當初薛浦也是這樣拉著她,帶她逃離了這裏的一切,換了一個地方,重新開始,重生直到她再次站在沈毅的麵前,就是現在的顧玉純。
“做什麼?”被他拉著來到了他辦公室隔間的休息室,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疑惑不解的目光。
“睡一會兒吧。”一看她的狀態就知道,她一定是沒有睡醒留下的後遺症,所以才會愣愣的發呆。
不過她發呆的樣子,傻傻的,很可愛。他越來越喜歡她了。
“啊?”他抓她來這裏,不會隻是為了讓她睡覺這麼簡單吧?
“怎麼,你有話想要跟我說?”秦勳儒抓住了她眼神中的那一絲閃躲,不過卻並沒有深想。
女人心海底針,他永遠都不會明白她心裏究竟是在想什麼。
“啊?沒有。”顧蔓月心虛的低下了頭,聲音越來越小,“我隻是擔心會打擾到你工作。”
“傻瓜,”秦勳儒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發,似乎他對她的頭發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執著。
她的一頭長發飄飄而散,落在她的肩膀上,真的很美,美到了極致。
他抱起她,徑直走向了休息室裏的床,放下,在她的身邊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