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呆呆的,與其說是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還不如說是呆,傻,不知道緊緊的看住她自己的男人。
“奶奶,我才不是呆子,而且我的兒子也一定不會是呆子。”她拿下了奶奶戳她的手指,順勢抱住了奶奶的肩膀,頭靠在她老人家的身上,深深的依賴著她。
心裏卻在想著,“我的兒子一定要像他的爸爸一樣,是一個非常聰明又帥氣的男孩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秦勳儒他一定會非常的開心。”
“奶奶,你為什麼會想著給孩子做虎頭鞋呢?”她的目光落在了麵前桌子上的那一對小巧玲瓏的鞋子上,一針一線都是奶奶辛辛苦苦縫出來的,而且還做的那麼精致,已經算得上是一門手藝了。
她拿過奶奶的手來,仔細的端詳起來,那是一雙被歲月刻滿時光的印記,是一雙經曆過酸甜苦辣鹹在漫長的日子中磨礪出來的,是一雙布滿了皺紋的手。
從這雙手中能夠看得到滄海桑田,能夠看得到海枯石爛,每一道痕跡都是時間留下的印證。它印證了她的一生。
奶奶的手指上戴著一個黃金做成的戒指,就那樣靜靜的躺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大概這就是秦爺爺當年結婚的時候送給奶奶的吧。
顧蔓月輕輕的撫摸著那枚戒指,曾幾何時它竟然跟著奶奶幾十個念頭,陪著她見證了她所有的愛情故事,那些或濃烈或平淡的每一件小事兒,隻要是個秦爺爺一起經曆過的,奶奶都會記得的吧。
顧蔓月順著看向了奶奶的臉龐,同樣是縱橫溝壑的布滿了皺紋的一張麵容,但是在她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遺憾和後悔,那就是她對於愛情的態度嗎?她在心裏想著。
奶奶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沒有察覺到她打量她時的神色複雜。
良久奶奶才開口說到,“還記得新中國成立的時候,我和老頭子結婚了,那個時候窮,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們不怕,一邊走一邊建立起來了我們的小家,後來為了補貼家用,慢慢的就學會了繡花,這一繡就是幾十年。”
奶奶滄桑的嗓音回響在房間裏,就好像從遠處不知名的地方傳過來的一樣,帶著空靈卻深深的吸引著人。
奶奶說這話的時候,顧蔓月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順著他的目光,她再次看到了那雙繡花針做出來的娃娃虎頭鞋,真幹淨的躺在桌子上,帶著絢爛的色彩,再次活在了這個世上。
這就是老一輩人的愛情觀念,在他們的愛情裏沒有任何的雜質,那個時候一切都還隻是那麼純粹,純粹到一聲隻愛一個人。
顧蔓月在想她和秦勳儒之間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他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好在他的現在有她陪在他的身邊,她要和他走下去,一輩子恩恩愛愛,不離不棄。
就這樣想著她又陷入了沉思,今天晚上都不知道是怎麼了,似乎她思考的時間越來越多,就連奶奶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
奶奶環視了一周並沒有見到秦勳儒的身影,況且她來已經好一會兒了,還是沒見他出現。奶奶見男主不在便問出聲來,“咦?勳儒呢?好大一會兒了怎麼沒見他的人影兒。”
顧蔓月一動不動的僵在原地,奶奶的話她聽見了,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下班之後回到家裏,李晴空總會有意無意的纏著秦勳儒,讓他們兩個人的空間變成了三個人,說實話,顧蔓月真的很不喜歡這樣子的感覺,明明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很好,為什麼總是有另外一個人插一腳進來,變成了複雜的三角戀關係。
這樣一切都不純粹了。
而且李晴空擺明了是要和她作對一樣,有她的地方就有秦勳儒,但是有秦勳儒的地方就會有李晴空。今天晚上她已經有好幾次都被李晴空給惡心到了。
她那麼明顯的靠近他,如此輕浮而又帶著魅惑的勾引的動作,雖然秦勳儒沒有表現出來,但這並不代表他看不出來。
他那樣一個眼尖心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不過李晴空處處針對她,他是真的沒有看出來,就連奶奶都看出來了,護著她的語氣那麼明顯,他作為她的男人,竟然沒有一點察覺,這,合理嗎?
顧蔓月越想越委屈,有些開始埋怨他了,埋怨他還是那麼的信任李晴空,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
“他應該在幫晴空收拾東西的吧,”不然他還能去哪裏。反正不是在我這裏,顧蔓月吃醋的在心裏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