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秦勳儒和顧蔓月之間解開了所有的誤會,眼前的迷霧被撥開,是一片開闊的場景,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明了了。
他們知道沈老並不是朋友,相反的而是敵人。
病房裏顧蔓月正在享受著秦勳儒帶回來的美食,有營養粥還有蔬菜和水果,都是經過搭配之後特意給她吃的孕婦營養餐。
她夾了菜放進嘴裏,突然之間心口一陣絞痛,她快速的捂住了胸口。
秦勳儒看見她非常痛苦的表情,放下手裏的筷子,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詢問著,“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她張了張口,想要說話,但是一吸氣兒,心口的地方就特別特別的疼,像是有什麼在裏麵絞動著,她一動不能動。
看著她咬緊的牙關,他心疼不已,可是看她的樣子和表情,又不敢輕易的碰她。半天了,他隻能幹坐著,卻無能為力,幫不上什麼忙。
“我去找醫生來,”秦勳儒看著她還沒有好轉的跡象,不禁著急起來,推開門就跑了出去。
顧蔓月又試著呼吸了一下,輕輕的,慢慢的吸氣,呼氣。發現沒那麼痛了。而他也帶著醫生來了。
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在秦勳儒的嚴密監視和強烈要求之下,被迫接受了醫生的檢查。
醫生拿著一個心髒聽診器,放在她的心口的位置,她不敢大聲的喘氣兒,靜靜的等待著醫生。
“這樣的情況是經常發生的嗎?”不一會兒醫生就取下了聽診器,一邊收好,一邊詢問。
“沒有,這是第一次。”她開口解釋著,的確從來沒有過這次的經曆,所以剛開始疼的時候,她也慌了。
而且剛才心髒那裏疼的時候,她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伊若郡的臉龐。她搖了搖頭,否定了她自己的想法,仔細聽著醫生的解釋。
“醫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秦勳儒攬著她的肩膀,陪在她的身邊,一同麵對著這個問題。
醫生做完了最後一個步驟,將聽診器整理的服服帖帖的,就像剛從盒子裏拿出來的那樣。
他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他們兩個人,“沒事,隻是一般的心絞痛而已,多注意飲食,每天做一定的運動,保證充足的睡眠就可以了。”
“原來是這樣啊!”顧蔓月深深的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她剛才是在為伊若郡擔心。
聽到醫生的解釋之後,她才徹底的放心了。仔細想一想,伊若郡有什麼好擔心的,沈老那麼愛她,她不會有事兒的。
秦勳儒拍了拍她的腦袋,看著他發呆的樣子,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好了,飯還沒吃完呢?先吃完飯再發呆。”
她仰起頭對他甜美的微笑著,拋去了腦海裏所有的不好的想法,重新專注於美食。
沈家別墅外,沈毅坐在地麵上坐了很長的時間,期間又有兩輛車從他的身邊開過去,現在又重新隻剩下他一個人。
現在已經很晚了,萬家燈火通明,然而並沒有一個家是屬於他的家。
他撐著地麵,艱難的爬起來,酒意全無,他徹底的醒了,涼風習習吹過來,透過薄薄的衣衫,吹在他的皮膚上,風幹了眼淚和汗水。
“眼淚?”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為什麼會有眼淚,他明明就沒有哭啊。
他現在別墅的大門口,通過鐵柵欄的大門,看到了那明亮的燈光,“這裏是幹爹的家。”他呢喃著,似乎是在告訴他自己這個事實。
一個殘酷的事實,他也越來越看不清楚他自己了,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他從骨子裏就不是一個好人,不僅辜負了顧蔓月,如今又逼著伊若郡離開了他。
他有什麼苦惱的呢?受傷害的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是他。
沈毅麵無表情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順著別墅院子的圍欄毫無目的的走著。
沈家別墅的臥室裏,伊若郡還在奮力的掙紮著,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腳下一個不穩就撞在了床腳的柱子上,頓時間一股血腥味兒彌漫在整個房間裏。
盡管如此她還是沒能掙脫的掉,脖子上的布條又緊了,她的雙手手指還緊緊的摳著布條。
她感覺自己太累了,嗓子火辣辣的疼著,無論她用了多大的力氣,都無濟於事,背後的那個人顯然比她的力氣更大。
她頹廢的跌坐在地板上,又被人拉扯著躺在了地上。
她深深的感覺到了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她會遭受這樣的對待?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會有人想要讓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