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一會兒結束會議的時候,肯定是要碰麵的了。對比沈毅也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跟在沈老身邊這麼多年了,笑麵虎這種東西他已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會議結束後,果真沈老留下來等著沈毅,沈毅也像往常一樣,走過去和沈老打起了招呼,“沈老,近來可好?最近工作忙也沒什麼時間,還希望您不要怪罪我沒有去看望您。”
沈毅點頭哈腰,對沈老表現出了十足的尊敬,獻媚之情溢於言表,也正因為這樣,讓沈老對他的戒備心放下了。
沈老愣了一下,他還以為沈毅一上來便會詢問伊若郡的情況,可是他沒有。所以沈老拍了拍沈毅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沈毅,“你可是我的幹兒子,我怎麼會怪你呢?做好工作管理好公司,也算是沒有辜負了我的期望。”
“那是當然,這都是您教導有方,我也才能變的如此出息。”沈毅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他看得出來沈老對他的笑是假的,因為他做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
“好,以後啊,就要像這樣,要好好的管理公司,不隻是為了我,還有眾多的股東董事們。”沈老轉身向會議室外走去,沈毅看見後,也趕緊跟了上去。一直跟在沈老的後麵,仔細的聽著他的教誨。
半個小時之後,沈老和沈毅的交談才結束了,沈老說公司還有事情,便先走了,沈毅一個人從休息室回到了辦公室裏,雙手交叉而握抵在下巴上,手肘支撐在辦公桌上,一副深入思考的樣子。
他們談話談了很長的時間,也談了很多,但是沈老一句都沒有向他提過伊若郡和沈逸龍,而沈毅呢,更不會輕易的提起,深怕顯露了馬腳,會引起沈老的懷疑。
所以這一次像是很有默契那般,他們誰都沒有提到伊若郡。沈毅在心裏想了很多,他認為沈老並沒有發現伊若郡的屍體被掉了包,更沒有察覺到是有人救走了伊若郡。所以他可以放心下來,不用提心吊膽的害怕沈老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對了,“我怎麼把她給忘了。”沈毅好像想起來什麼事情一樣,大夢初醒,拿著外套就走出了辦公室。
酒窖裏,伊若郡還迷迷糊糊的昏睡著,渾身的汗水黏黏膩膩的沾在她的身上,一點兒都不舒服,可是明明酒窖裏很涼爽,一點都不熱,“為什麼我會感到這麼熱?好像很燙的樣子。”
伊若郡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隻覺得一陣灼熱,她發燒了。額頭上的紗布也應該換掉了,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水,她必須要喝水,否則就快要幹死了。
伊若郡想明白了她現在的處境之後,再一次站起來,扶著牆衝著出口的方向大喊大叫著,祈禱著有那麼一個人趕快出現才好。“快來人啊,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這裏,不要……”
伊若郡無可抑製的流下了淚,淚水順著臉頰流進了她的嘴巴裏,頓時間一股鹹澀的味道,是淚水的味道。
伊若郡哭的更加的凶猛,她不停的喊叫著,“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可是還是沒有人來,伊若郡又一次陷入了未知的迷茫之中,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四麵徒壁沒有任何的遮擋和裝飾,牆皮那麼直白的顯露出來,牆上的磚塊兒清晰可見,充滿了自然的本色,隻是這種本色在現在看來,特別是這樣的情況之下,出現在伊若郡的麵前,隻讓她感覺到了恐怖。
她停止了叫喊,頓時安靜了下來,空氣中到處彌漫著恐懼,伊若郡越來越怕,不禁背靠在牆上,死死的盯著周圍,隻要一有響動她就會撲過去撕打。
正是在這種氛圍中,伊若郡回憶起來了當年的事情,那個時候顧蔓月也是被她和沈毅像現在這樣關進了小書房裏,暗無天日的不給她吃飯,不給她水喝,甚至兩個廁所都沒有。
現在,伊若郡所處的環境就和當年的顧蔓月所處的環境一模一樣,同樣是一個密室,沒有吃的,沒有喝的,也沒有廁所。在這裏,她什麼都不能做。
“啊?不會吧,”伊若郡突然之間變的驚慌失措起來,好像發現了什麼特別了不得的,重要的事情。“那個人不會是沈毅吧?”
隻見她驚恐萬狀的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出口的方向。她的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對於這件事情是喜是悲,但是本能的,她隻想要逃離這裏。
當年沈毅對顧蔓月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裏,沈毅就是一個渣男,他的心有多狠,她是知道的。她寧願一死百了也不想讓他救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