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安傑都是早出晚歸,刻意避開了伊若郡上學放學的時間段,他的關愛還是在她的四周彌漫著。
比如她生理期的時候,他會為她準備熱牛奶,
比如她在學業中有一些地方弄不明白,他會把那些資料工工整整地抄在筆記本上放在她的門口。
比如他會為她準備早餐和晚飯然後在她即將出門或者回家的時候刻意到外麵去散步鍛煉。
比如他會在她發燒的時候一遍一遍地給她換額頭上的冰袋。
很多很多的事情,他都像是在對他反反複複都說著:伊若郡,我愛你,伊若郡,我喜歡你。
伊若郡怕了這種感覺,她突然作出了一個決定。
她要搬家。
伊若郡坐在客廳撿著報紙來看,想要找一套房子來租住,她把關鍵的部分剪下來,收進房間裏,剩下的全部折起來,放在一邊。
伊若郡坐在床上開始收拾東西,雖然來的時候僅僅隻是帶了一些衣服,但是先走的時候,發現東西已經達到了一個箱子都裝不下的程度了。
來到安傑的家的時候,她買了一些衣服,當初過來的時候因為忘記了美國和中國的氣候不同,隻是帶了一些夏天的衣服,剛到美國就匆匆忙忙買了一套冬裝,加上平時的換洗,她又買了很多衣服。
她無奈地扶額,走出房門決定先去中介看一看,再去買一個行李箱,卻突然撞見了回來的安傑。
“怎麼了?你要去哪裏?”安傑看她心事重重,低下頭問道。
盡管這段時間刻意和她保持距離,但是看到她,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關心她嗬護她。
“我……我出去買一點東西。”伊若郡一向不擅長撒謊,她避開了他的眼神,說話的聲音帶了一點庇蔭,聽上去像是感冒了。
“哦,這樣啊,你好像感冒了,最近要注意身體啊。”安傑點點頭,對著她招招手,“早點回來,今天晚上燒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伊若郡胡亂點點頭,走出了家門。
安傑在廚房洗著排骨,他把排骨倒進水裏泡著,甩了甩手上的水,轉過身去了客廳。
沙發上的抱枕有些淩亂,安傑是個很愛幹淨的男人,立馬開始收拾那些報紙,卻發現有些部分已經被剪下來了。
憑著平常看報紙的記憶,好像,這裏是一些中介的廣告……
那麼,伊若郡是去中介了嗎?
安傑也不管自己的糖醋排骨了,他要阻止她!
伊若郡,你不能走!
伊若郡正在往中介的路上走著,卻突然覺得似乎有人跟在自己身後,她皺了皺眉頭,心裏有些不安,加快了腳步。
她下意識地想要找自己的電擊棒,卻發現自己的大衣口袋裏隻有一個錢包。
糟糕,忘記帶了。
現在隻能希望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吧。
她趕緊往前走,卻聽見身後的人似乎在笑,笑聲格外囂張,伊若郡心裏有些慌了,走路都不太穩,踉踉蹌蹌地往前跑。
她能聽見那個男人站在她身後,帶著挑逗的語氣對她說:“CouldIkissyoumybaby?(我可以吻你嗎我的寶貝兒?)”
伊若郡心中一陣作嘔,加快了步伐,心裏更加害怕,也更加無助。
現在是冬日,天黑得這麼早,怎麼會有人閑來無事走到這裏?現在她是插翅難逃了。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LookatthisbeautifulChineseLori(看看這麼漂亮的中國蘿莉)”
伊若郡知道他們是不懷好意的人了,隻好裝作在打電話的樣子嚇跑他們,他們卻像是一點也不害怕,繼續跟著她往前走。
惡臭的氣味蔓延在她的鼻尖,混合著酒精和煙草的味道,讓伊若郡一陣惡心。
突然一陣力量把她往後拖拽著,伊若郡的眼睛猛地瞪大了,她下意識拿出了錢包往那個人的頭上狠狠地砸了一下,卻被另一個人用力踢了一下手腕。
手腕上紅腫一片,她痛得皺眉,但是她絕對不會放手。
她絕不放手。
“小姐,你知道在這裏遇見我們,我們會做什麼……”那個人用生硬的中文對伊若郡說,一邊說一邊撕扯著她的衣服,那張可怕的臉容讓她心生畏懼。
伊若郡拚了命地反抗,另一個人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扣住了她手中的錢包,向後一扔,淫笑著把她的大衣外套扯下來,用扯下來她身上穿著的碎花打底裙,露出了白色的打底褲。
伊若郡身上的衣服被撕扯開,露出白色的毛線衣,她拚命地踹,拚命地蹬,她的反抗激怒了那兩個美國人,一隻肥厚的手掌惡狠狠地抽在伊若郡的臉上,直打得她眼冒金星,鼻血都流了出來,鮮紅鮮紅地滴落著純白的雪地上。
頭好暈,好想吐,好難受。
手指漸漸沒了力氣。
伊若郡現在已經很難去反抗他們,她低聲尖叫著:“help,help(救命,救命)”
套頭毛線衣被撕扯下來,她的頭發裏全部都是融化了的雪水,冰冷地黏在她的頭皮上,讓她冷得瑟瑟發抖,一個男人壓在她的身上,扯著她身上的衣服,她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