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陽對貝貝家裏的情況還是知道一些的,但是畢竟是人家家裏的事情,他不好說什麼,想說些什麼安慰一下貝貝,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始,畢竟他們家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樣了。而且一貝貝的脾氣和現在的狀態,他要是說多了,肯定會被討厭,免不了一頓罵。
這家酒吧還算清靜,屬於清吧的類型,而且現在時間也還早,人並不是很多,台上的駐唱歌手彈著吉他唱著歌,有些滄桑的聲音回蕩在酒吧裏,聽起來讓人莫名的憂鬱。
戈陽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看著貝貝不開心自己喝悶酒,突然感覺自己挺沒用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難過,卻什麼都做不了。
抬頭也跟調酒師要了一杯酒,猛喝了一口,酒杯放在吧台上發出咣當的一聲。
貝貝雖然對戈陽沒什麼大感覺,但是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知道戈陽一直都不太喜歡喝酒的,今天這樣的舉動還真是不多見。她扭過頭看著戈陽,看到他因為喝的太猛,而被嗆到一陣咳嗽,不由得有些好笑。
然而隻是感覺新鮮,多看了幾眼罷了,之後又回過頭自己喝酒發呆生悶氣。
其實貝貝早就習慣父親這樣的態度對待她,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樣的情況會有所轉變,但是習慣並不代表她毫無自尊心,任誰被說成這樣,被說的一無是處心裏都會不快活,更何況說她的人還是她的親生父親。
剛才說一定要得到那份工作的話說的確實太過堅定,是有些衝動,但是貝貝心裏確實想做些什麼了,父親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不過也從另一方麵點醒了貝貝,知道自己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
氣消了一些,思路也稍微清晰了一點,想了想,貝貝一口喝完剩下的酒,決定好好計劃工作的事情。
剛才戈陽說秦氏集團招聘前台的事情不知道消息準不準確,貝貝心裏默默的想著,然後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沒看戈陽,丟下一句“走了!”
也沒等戈陽說什麼,轉身直接大步走了出去,戈陽反應過來的時候,貝貝都快出門了,怕她一個女孩子不安全趕緊跟了上去。
“哎,貝……”
戈陽小跑著出門,正好看見貝貝上了出租車,關上了門,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又憋了回去,看著走遠的出租車無奈的搖了搖頭。
想著算了,一會兒給貝貝打個電話問問她有沒有到家就好了。心裏鬱悶的戈陽,又轉身走回了酒吧。
貝貝很久沒有這麼早回過家,今天本來就發生了一些事情,最主要的還是被她那個重男輕女的爸爸“激勵”了一下,決定回家好好上網查查秦氏集團,看看那個招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到家,貝貝直接衝進了房間,家裏的人嫌她礙眼,她也不願意看那些人的嘴臉,坐在電腦前開始查找秦氏集團的資料。
確定秦氏集團確實在招聘前台,特別是招聘啟事裏要求性別女的那一項正和她意,誰說女孩子沒有用處了!
這個秦氏集團的應聘她去定了!向後一仰躺在床上,思緒又回到了今天下午的事情上,關於薛浦還有那個薛浦喜歡的女人……
越想越亂,搞不清一點頭緒,翻個身,貝貝決定先放下這件事,等自己找到工作後再說,於是貝貝在胡思亂想中不知不覺的睡去...
清晨,秦家別院。拉開精致的窗簾,陽光傾瀉而下,一室的陰暗都被驅散。光亮爭先恐後的奔湧進房間。當顧蔓月推開那塵封了一晚的窗,和煦的微風撩起暖黃色窗簾下擺的細碎流蘇,也吹動了她耳邊幾縷飄逸的長發。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每一個早晨都是一個新的開始,大自然的氣息如此的清爽,讓人怎麼能不身心舒暢。
顧蔓月站在窗邊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清新氣息,深呼吸一口又緩緩吐出殘存的濁氣,心情不由得愉悅起來。如果現在有一個攝影師在,無論拍攝顧蔓月的哪一個角度都會很完美。
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太舒服了,顧蔓月感覺有些手腳都軟綿綿的,一邊慢慢的活動筋骨,一邊沉浸在大自然的給予中。
身後傳來的銀鈴般的嘻笑聲,打破了顧蔓月的思緒,嘴角微微揚起扯出一個微笑,知道聲音的主人,顧蔓月有些無奈地轉頭看去,就知道是秦勳儒和樂樂這一大一小在沙發上玩得不亦樂乎。
她早該習慣的,這兩個人這樣的狀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知道這倆人一天哪來的那麼多樂趣。
秦勳儒嘴上帶著微笑,半眯著眼睛看著樂樂,彈指間便可讓商界不少勢力灰飛煙滅的手正在壞心眼地尋找著“偷襲”樂樂的機會。
樂樂一身卡通睡衣,軟糯可愛的臉上露出嚴肅認真的表情,像一隻剛剛學會捕獵的小豹子看到了食物一樣,緊緊的盯著秦勳儒的表情,肉嘟嘟的粉嫩小手在身前一上一下來回揮動防備著秦勳儒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襲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