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的人都是人精,這察言觀色的本領那是一個賽一個的,看著這秦思柔被文大姐一句話就給捧的顏色也柔和了,話也接了,哪個還是不明白的。
眼下,誰少說一句話,都是天大的吃虧。這個秦思柔不簡單,不趁著現在巴結,還等待什麼時候。於是,這整個辦公室的員工都是一疊聲的誇起來,好話又不要錢。就是上下嘴皮子碰碰的事。
這肖小任看著這一幫子人就是幹捧,一點捧不到點子上。心裏不由的湧起一股子自豪感,暗自鄙視這一幫子傻子。這說的再多,說不到點子上有個屁用啊。
她施施然的站起身道:“那是,你們也不看看是誰送的?這可是咱們懂事長送給咱們秦經理的。“說完她就看秦思柔的臉色,果然,這秦思柔的臉色瞬間就是布滿了得意之色。
她知道她拍對了。得意的挑嘴一笑。看著眾人一臉的呆滯。所有人瞬間都是懵的,出了文大姐知道她是秦勳儒的妹妹,其他的人可是不知道的,心裏暗暗道:“這秦勳儒不是剛跟顧蔓月過完結婚紀念日嗎?這麼快???”
秦思柔看著眾人的臉上就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雖然她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畢竟這裏還是有之情的人呢,萬一傳出去,還不知道怎麼想自己呢!
她就淡淡的開口道:“是啊,是我哥哥送給我的,我哥哥最是疼我了,從小到大,我要什麼我哥哥都會買給我。這樣一個包包有什麼大不了的。”
眾人才恍然大悟,文大姐羨慕的道:“小秦,我可是真羨慕你,你的命可是真好啊,生在這麼一個好的家庭裏,還有一個這麼好的哥哥對於真是好。”
秦思柔麵有得色,嘴裏卻是說的是自謙的話:“哪裏哪裏,我也就是攤上了好父母和好哥哥。”
肖小任看秦思柔這樣子,那還不趕緊上前很拍,否則錯過這次,下次還不知道在哪裏呢?她也忙開口道:“就是就是,秦經理,你不知道,你簡直就是來羨慕我們的,你看看文大姐說的,你家世好,攤上好父母,這董事長是你的哥哥不說,關鍵是還這麼疼你,你呢,還長得這麼美。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要學曆還有學曆,哎呦呦,我覺得我們都沒法活了。”
眾人都是忍不住暗中翻白眼了,這個小人,真是連口湯都不給他們喝。你看文大姐都知道不把話說絕了,好歹留點給別人說,這個小人可好,把所有的好話一股腦的說了讓剩下的這些人可是說什麼好呢,這個小人。
再說,她把秦思柔給誇的跟地上沒有天上無雙的。那把董事長夫人放哪裏呢?顧蔓月那才是真的花容月貌好嗎?那才是能力卓絕好嗎?真是。當然吐槽歸吐槽,也就是心下裏說說就是,麵上該是怎麼誇還是要怎麼誇啊。
一時間,秦思柔被眾星捧月般的被眾人給捧了起來,好話一籮筐一籮筐的砸向秦思柔,砸的她美滋滋的暈乎乎的。她睨著眼前這一張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孔,既有得意卻又是覺得迷茫。
她忽然想起,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是什麼時候,有四歲嗎?似乎是四歲吧!一夜之間她由一個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變成了灰姑娘。不,她連灰姑娘都不是。灰姑娘好歹還有一個棲身之所。
她呢,她連個像樣的藏身之地都沒有。她從溫暖富麗寬敞的大房子裏搬到了破爛的民房裏,後來連民房都沒有的住,隻能住在橋洞,住在天橋底,被人趕被人打被人唾棄。吃的也是由一開始的珍饈美味,到後來的饑一頓飽一頓,再到後來的撿垃圾看著父親跟狗打架搶東西吃。
可是就是這樣,他們在國內也呆不下去,老是來來回回的遷徙東躲西藏,整日如流浪狗一樣惶惶不可終日。那一次,她們又一次被人給堵在了街口,狠狠的打,她看著父親緊緊的抱著她和母親,血不停的四濺。連她也是沒有幸免的挨了一棍子。她昏過去的時候看到的隻是父親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再後來她渾渾噩噩的醒過來就是在一個黑乎乎的船艙底,混著腥臭,餿味,潮濕的黏膩的空氣裹在她的口鼻上,她覺得渾身都是被壓的不能動彈。再醒來就是到了一個全是黃頭發,藍眼睛的地方,她被天天的鎖在了一個床大的黑黑的房間裏。
天天隻有吃硬硬的幹麵包,喝帶著一股說不上味道的牛奶。父母每天帶著一股子油膩的味道回來倒頭睡幾個小時就匆匆離去。就是這樣她也是覺得很好。
可是這樣的日子也是沒有幾天,那一天她沒有等到父母回來,回來的是一個很好看的叔叔,身上有好聞的味道。他帶她去洗澡,去吃東西,去醫院給她看病。對她說,以後他就是她的爸爸,他會好好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