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之上,秦勳儒麵色嚴峻地聽著各位部門經理的建議和看法,雖然是心裏已經有了想法,但還是覺得頭大。
這些人說的一些擔憂他都懂,無非就是怕員工對公司失去信心。這件事的出現確實是體現出了他的失職,這也確實會對他的公信力產生一定的影響。
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方案,他們這些人隻會說問題,卻不能夠給出一點有用的建議幫公司度過難關,這一群人真是,也不知道是拿不準他的意思所以不好開口,還是真這麼草包?
秦勳儒心裏覺得更是煩躁,見慣了套話的他,現在需要的不過是直接的話而已。
“行了,別說了!說了這麼久,沒見你們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一個個隻會說現在情況嚴峻,難道他瞎他看不到?何必老來提醒,隻能讓他覺得更是煩躁。
“有事說事,你們也知道我的習慣,直說就好。”這群人是老人家,摸爬滾打了這麼多話,說話的技巧可真是一流的。
不管說什麼都是為了探底,要是他不明確表態,隻怕這群人根本不會說出真實想法。
可是如果自己的表態不符合他們的意願,或者是和他們的利益有所衝突,那他們又會想方設法地讓他改了主意。
當然,秦勳儒不是那麼沒有主見的人,他要是覺得不對的話,那也不會輕易答應的。
雖然今天這群人沒有直說,但他明白,他們也是在委婉地責怪他的。他們是覺得要不是他當初將這個陳嵐帶來公司,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隻是他們好像不知道,秦勳儒這次的認錯態度很好,他的責任他根本沒想著要逃脫。反倒是他們現在這種看似分析局勢,實際是在批評他的行為讓他覺得很是反感。
“要是不說的話,那我來說!”說著,秦勳儒將他給病人的賠償條件說了一下,並且還聲明這些賠償從他個人年終分紅中扣除。意思就是,這些事由他一人承擔。
他們大概算了算,發現秦勳儒這次是要大出血了,隻是也沒說什麼,不損害他們的利益就行。
同時,他還為了留住公司職員,承諾給大家提到待遇。
對於那些執意要走的人,盡量勸留,如果實在不行,人事部就要盡快準備好招人。
會議結束之後,秦勳儒覺得很是煩悶。不知道他的做法能不能成功,隻希望能多少起點作用。
看看手機,薛浦說剛剛顧蔓月去了醫院。本來提著一顆心的秦勳儒在看到薛浦又發來一張顧蔓月和病人家屬交談的照片時,放心了。
雖然那家屬看起來是有一些不樂意,但看得出,他對於顧蔓月沒有惡意。
之前他還擔心顧蔓月如果去了那裏被那些病人或是家屬責難,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多心了。顧蔓月總能夠找到方法解決,就好像這是她的一種獨特的能力一般。
或許,她這麼善良親和,容易讓人升起親近之心吧。
時間過得很快,離事件發生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原先中毒的員工都已經出了院,治療費用由公司全力承包。
這一次,秦勳儒的公司是花了血本,隻是還好,這些員工對於公司明顯沒有什麼怨言了。
就算是有,也沒有表現出來。而且,在秦勳儒多給的假期結束之後,都回到了公司上班。
秦勳儒看到這情形,總算是覺得欣慰了。
這些日子還是陸陸續續收到了公司員工的辭呈,雖然上次會議結束之後真正走的也就幾個人,但現在可能是因為事件發生這麼久了還沒解決,有些人又覺得公司不可信,直接又遞了辭呈。
秦勳儒也是頭疼不已,一直跟公安局那邊催促希望他們能夠盡快辦案,但沒辦法他們也實在是找不到陳嵐了。
顧蔓月將她所知道的關於陳嵐的消息統統告訴了警方,警方也盡力去尋找一切蛛絲馬跡,可惜的是他們根本找不到。
顧蔓月和秦勳儒覺得,陳嵐這麼一個弱女子,也無權無勢的,警方竟然怎麼都找不到。心裏有些埋怨起來,可是他們也不能做什麼。更不能說什麼,畢竟這種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隻是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對公司的傷害就越大。
現在公司的股價下降不說,員工們工作的積極性明顯不高了。
秦勳儒現在都急的經常失眠,隻是一直瞞著顧蔓月而已。而顧蔓月,哪怕她知道,她也不忍心再多說。
等到第二天醒來,還是得笑著安慰對方,鼓勵對方。
家政公司那邊陳嵐的信息也很有限,隻是知道她的老家在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