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一晃眼就來到了次日清晨。
顧寧在醫院多待了幾天後,再也待不下去了,就讓助理簡安去給自己辦出院手續。
簡安剛向出院窗口走去,就被坐在病房外的方旭看到了。
他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不遠處一邊盯著簡安,一邊打電話給陸衍之。
電話剛一接通,方旭便焦急地開口報備。
“陸總,顧小姐現在讓助理去辦出院手續,應該是準備出院了,我要去阻止她嗎?”
“不用,我現在過去。”
陸衍之清冷的聲音剛落下,冰冷的機械聲傳進了方旭的耳朵裏。
他聽到回答後,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真要讓他去阻止,他也不知道怎麼阻止。
畢竟,現在的陸總對顧小姐,似乎不像四年前那般絕情了。
……
此刻,病房外。
顧安然拎著一些補品,嘴角勾著一抹邪笑。
顧寧,四年前你鬥不過我,四年後也一樣。
我不會讓你有翻身的機會。
她強壓下眼睛裏的妒恨,伸手打開了麵前緊關的病房門。
顧安然一走進去就看到顧寧背對著門口坐在床邊,整理身上的衣服。
“這麼快就辦完手續了?”
顧寧疑惑地回頭看去,怎麼都沒想到簡安才出門不到十分鍾就回來了。
可是她入眼見到的人並不是一向熟悉的助理,而是她名義上的妹妹。
她的瞳孔微微一縮,詫異的神色慢慢冷下,冷漠地出口問道:“你來幹什麼?”
顧安然無視站在不遠處的女人眼底的寒意,臉上帶著笑意走進病房裏,將手裏的營養品放下。
下一秒,她毫不意外地看到顧寧看著她的眼神滿是冷漠,更帶著一絲厭惡和警惕。
“聽說姐姐住院了,我來看看。”
話落,顧安然臉上的神情帶著一絲半是玩味,紅唇再次輕啟。
“展館發生了那麼大的火災,還好姐姐人沒事。”
“我一向命大,不然四年前早就死在手術台上了。”
顧寧眼睛微微眯起,出口的聲線清冷又無情。
顧安然毫不在意地理了理發梢,嘴角帶著絲絲淺笑。
“姐姐,你說好好的展館怎麼會出現那樣的惡人,把你那些名畫都燒光了?得虧這次的畫展顧氏不是主辦方,不然我得賠多少錢啊!”
她譏諷的聲音剛落下,便毫不意外地看到顧寧的臉色為之一變。
顧安然的眉眼滿意地挑了挑,跟著繼續說道:“不過還好,你畫展的主辦方封少,根本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展館的火災是意外,還是有人有意為之,隻怕你是再清楚不過了。”
女人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捏緊,看著不遠處的顧安然眸色跟著一沉。
顧安然看到她的臉色,嘴角勾起的弧度瞬間加大,出口的聲音卻依舊無辜可憐。
“姐姐,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展館的火災,不是因為盜竊才導致的嗎?”
顧寧眼瞼微斂,滿是嘲諷地說道:“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你就別裝了,這麼一直貼著假麵具不累嗎?”
“習慣了。”
=說完這話,她邁步繞開病床走到顧寧身邊,傾身靠近她肩膀處,耳語般地喃喃了一句。
“姐姐這次沒找到證據,是不是很失望?”
顧寧俏眉微蹙,原本嘲諷的心情緩和了不少,冷漠地反駁。
“這次你們找了替死鬼,我查不到。但是不代表,你們每次都能那麼好運。”
“我們?”
顧安然疑惑的聲音剛落下,女人篤定的反問聲跟著響起。
“你和許安琪兩個人,不是嗎?”
顧安然嘴角的笑意僵了僵,下一刻依舊麵不改色地反問道:“姐姐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做的嗎?”
顧寧看著她的眼神一沉,薄唇緊抿成一條線,沒再說話,轉身繼續收拾東西。
顧安然緊緊盯著背對著她的女人,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
突地,她炫耀一般地說道:“陸衍之,他一定會娶我的,這是他對我的承諾。”
“這跟我有關係嗎?”
顧安然聽到女人冰冷的反問,不但沒生氣,反而眉眼一彎,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
“姐姐,難道不想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對我做出承諾的嗎?”
“這個承諾,可不是這幾年間說的,是在你們兩個結婚之前,甚至還要更久……”
背對著顧安然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波瀾,手指微微一顫,假裝沒聽見。
……
而此時,病房不遠處的走廊裏陸衍之正快步向病房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