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裴墨寒拉住顧宛白的胳膊說道,不讓她走。

“對於你來說剛剛隻是一個玩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你知道當你撞上去的時候,我的心裏有多害怕麼?”顧宛白冷著臉,目光淩厲的問他:“你這個人一直都是這麼自私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從來都不會在乎別人想要什麼。”

如果當年不是他硬要招惹她,她現在怎麼會這麼痛苦?如果當年他不是突然之間就消失了,她也不會惦記他這麼多年,以至於她對他的愛深入骨髓,無法剔除。

裴墨寒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指著他的鼻子指責他,他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

“是誰莫名其妙衝出來攔車的?既然你這麼不領情,那你就在這裏慢慢的等好了。”皺起眉頭,裴墨寒頓時鬆開了拉著顧宛白的手,轉身就走。

“裴墨寒,我討厭你!真的好討厭你!”顧宛白看著他絕決的背影,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

明明是個豔陽天,但是她卻覺得很冷。

她不是女戰士,沒那麼堅強,父母離逝,男朋友和閨蜜的背叛,叔叔的偽善,愛人的失蹤,遺產被占,她根本就承受不住,卻隻能這麼強忍著。

可是她快要忍不住了,裴墨寒對她的冷漠,就是壓倒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如萬箭穿心。

走了兩步,裴墨寒又頓住,回過了頭去,他見顧宛白蹲在路上,形單影隻,孤寂的身影,有些不適的壓了壓胸口,又重新走了回去。

一句話也沒有說,裴墨寒直接把顧宛白給扛了起來,扔進了車裏。

顧宛白一直低著頭沒有掙紮,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軟弱。

兩個人就這樣在車裏一句話都沒有說,回到市區以後,顧宛白的情緒已經好了,她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覺得十分丟臉了,於是窩在車後座,偷偷的把眼淚給擦幹了。

“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請你吃飯吧。”顧宛白落落大方的看著裴墨寒,就好像剛剛在路邊丟臉哭鼻子的那個人不是她似的。

裴墨寒深深的看了顧宛白一眼,沒有拒絕,點頭道:“好啊。”

顧宛白,“”

暈倒了,她剛剛隻是客氣一下而已,沒想過他會答應的,現在隻是話已經說出口了,不能再收回來了。

於是,沒辦法,顧宛白隻好硬著頭皮和裴墨寒詭異的坐在餐廳裏,一起吃飯。

當然,整個過程,尷尬得沒有什麼交流。

直到吃完了飯後,顧宛白方才對裴墨寒說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反正她是再也不會對他說什麼請吃飯的話了!

“你已經說過了。”裴墨寒雙手插在褲兜裏,皺了皺眉道:“顧宛白,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你說我們以前認識,我想,或許你可以給我一點提示,我可能會有印象!”

顧宛白苦笑了一聲,那麼重要的事情,那麼嚴重的一場車禍,他都能夠忘記,還需要什麼提示。

“不記得就算了,就這樣吧!”顧宛白有些失落的說。

裴墨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她既然不願意說就算了,他也不是特別感興趣。

兩個人雖然一起吃了一頓飯,但是卻也僅僅隻是一頓飯而已,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