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白一隻手舉著傘,看著裴墨寒說:“都過去了。”

“沒有過去,這件事情永遠也不可能會過去的。”裴墨寒笑了一下說。

顧宛白覺得他還是不笑比較笑,他雖然在笑著,但是笑容卻空乏的可怕。顧宛白看到他的這個笑容,心疼的厲害,她扔掉手中的傘,伸手抱住了裴墨寒。

這個擁抱沒有任何的曖昧情愫,有的隻是對裴墨寒的安慰。

“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即使真的錯了,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彌補,不要讓自己留下什麼遺憾,就不算辜負了你犯的這個錯誤。”顧宛白說。

顧宛白的這個擁抱真的很溫暖,讓他在這樣的天氣裏無比的貪念,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他伸手抱住顧宛白,他的聲音有些虛軟,開口道:“讓我抱一會兒,就抱一會兒。”

顧宛白的身體一僵,但是卻沒有掙開。

裴墨寒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裏。

兩個人在雨夜裏緊緊的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不過裴墨寒的身體好像越來越重,呼吸也越來越灼熱,他身體上的熱度已經透過濕透了的衣服,傳遞到了她的手掌心,她的心裏一驚。

伸手摸了摸裴墨寒的臉,發現她的臉熱的燙手。

“裴墨寒,你發燒了。”顧宛白拍了拍裴墨寒的臉,一臉擔憂的說。

隻是裴墨寒此時已經有些燒糊塗,整個人身上的重量全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就是裴墨寒整個支點。

顧宛白緊緊的抱著她,讓裴墨寒靠在她的身上,她說:“你現在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去醫院。”

裴墨寒的呼吸灼熱,聲音虛軟無力,但是語氣中卻透著堅定。

“你發燒了,不去醫院怎麼行呢?”顧宛白扶著裴墨寒往回走,他們要回去取車。

現在這樣的天氣,已經這麼晚了,根本就打不到車。他們出來的急,誰也沒有帶手機,也不能打電話叫車,隻能自己回去取車。

“不去醫院。”裴墨寒已經神智不清了,不過不去醫院已經成了裴墨寒的執念,即使已經燒的失去了意誌,依舊在重複:“不去醫院,別送我去醫院。”

“好好好,不送你去醫院,你放心不送你去醫院。”顧宛白費力的扶著裴墨寒往回走,開口說。

裴墨寒不是一個任性不講道的人,他這麼不願意去醫院,或許是有什麼隱情。也或許是和裴墨寒嘴裏說的那個錯誤有關,才讓他展露出這樣的行為舉止。

聽到顧宛白的保證不會送他去醫院,裴墨寒才安靜下來。

裴墨寒看起來身材很好,是屬於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類型,的確是很吸引人的目光,但是卻也是真的重。

他們從家裏出來,走出了很久。

顧宛白真的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將一百五十多斤的大男人移動起來,他一路上還摔了好幾跤,在泥漿裏滾了幾圈,整個人都快要累癱了,扶了半路,背了半路,才將裴墨寒給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