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琰總覺得顧宛白是那個可以欺負他的女人,現在這個女人怎麼能被別人男人欺負?

顧宛白側頭將臉埋進喬琰的胸膛,顧宛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但是喬琰胸前的衣服卻濕了。喬琰感覺那顧宛白溫熱的眼淚沾濕了他的胸膛,他伸手攬住了顧宛白的肩膀。

就算是再怎麼彪悍的女人,也終究隻是一個女人罷了。

顧宛白感覺自己好像要將自己一生的眼淚給流光了,裴墨寒保護過她一次,所以她就要用無數次的傷害去償還裴墨寒的那一次保護麼?原來他要的不是她的愛,而是她的淚。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後來哭的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喬琰看著顧宛白哭的妝都花了,一張臉有些慘不忍睹的,他歎了一口氣。

將車給開到了山頂上麵,車裏的溫度也給調高了,他將外套蓋在顧宛白的身上,就從後備箱裏拿出一提啤酒,坐在車前蓋上麵慢慢的喝著。

裴墨寒完全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站在裴墨寒身邊。

裴墨寒做出了一個他認為最名智,也最正確的決定。隻是當顧宛白看著他的時候,裴墨寒的心裏悶悶的疼著,在顧宛白被喬琰給帶走的時候,他甚至想要不顧一切的將顧宛白從喬琰的懷裏搶過來。

但是他卻什麼也沒有做,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顧宛白被喬琰給帶走了。

“夜,我們也走吧。”顧薇薇拉著裴墨寒的手對他說。

裴墨寒卻沒有動,他麵無表情,很嚴肅的看著顧薇薇問:“那條項鏈真的是顧宛白過世的媽媽留給她的遺物麼?”

顧薇薇剛想要否認,裴墨寒卻打斷她說:“我想要聽的是實話。”

“應該是吧,我也不知道,這個是我媽給我的。”顧薇薇有些怯懦的說:“當時那種情況我不能承認,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不能承認,否則的話別人會怎麼看我媽。”

裴墨寒閉了閉眼睛。

其實也不用問顧薇薇,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因為顧宛白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在她看著那條項鏈的時候,他就知道顧宛白沒有說謊。就像是顧薇薇說的那樣,當時他選擇了保全顧薇薇,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把這條項鏈給我,我幫你還給我,這畢竟是她媽媽留給她的遺物。”裴墨寒說。

“嗯,其實我也想要私下裏還給她的,隻是當時我沒有別的選擇。”顧薇薇一臉無辜的說。

看著裴墨寒將那條項鏈給收了起來,顧薇薇的心裏有些不甘心,她倒並非有多麼的喜歡這條項鏈。隻是看著好看,就想要戴戴了。但是看到顧宛白這麼重視這條項鏈,她就舍不得這條項鏈了,隻要是從顧宛白手裏奪過來的都是好東西。

可是她隻能選擇大度的把那條項鏈給裴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