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曾經裴墨寒對她說過的話,這一刻她的心湖波濤洶湧,翻江倒海的久久難以平靜下來。顧宛白想問問裴墨寒,你明明全部都記得,為什麼要裝作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
你明明全部都記得,為什麼又要在得到了她的心之後,又狠狠的踩在腳下踐踏,讓她遍體鱗傷。
顧宛白淚流滿麵,哽咽的問:“裴墨寒你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明明還記得”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迎接她的就是冰冷的機械的嘟嘟的聲音,電話掛斷了。
再打過去,那邊就沒有人接了。
顧宛白一刻也呆不下去,她迫不急待的想要見到裴墨寒,想要親口問問他,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她就像是一隻飛蛾,明知道眼前的溫暖隻是一個陷阱,撞上去隻會自取滅亡,但是她不在乎。
即使知道,飛蛾撲火是自取滅亡,可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
她一路上闖了八個紅燈,需要三十分鍾的路程,她硬生生的縮短了一半,隻用了十六分鍾,就趕到了裴墨寒醉酒的那個酒吧。
她在酒吧工作人員的幫忙下,找到了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裴墨寒的身上。
而裴墨寒那支隻新款的手機,則被丟在了地上。
看著一身都是酒味,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裴墨寒,顧宛白知道,她知道今天她什麼也問不出來了,她已經過來了,自然不可能將裴墨寒一個人丟在酒吧裏。
她費了不少的勁,和酒吧的工作人員一起將裴墨寒給塞進了副駕駛的位置,給裴墨寒係好安全帶。又拿出五百塊錢給人家過來幫忙的人,算是辛苦費了。
顧宛白看著在昏暗的燈光下,五官更加立體也更加完美的如同刀刻斧鑿般的臉龐,她的手指輕輕的順著裴墨寒的臉部線條撫過,最終落在麵部最高點的鼻尖上麵。
裴墨寒的鼻梁又高又挺,這一點倒是遺傳給了顏顏和晨晨。
“裴墨寒,我想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所以這輩子你才會這麼折磨我。”顧宛白說這句話的時候在笑著,但是笑容裏卻全部都是苦澀,語氣卻偏甜。
她的喜怒哀樂,都係在這人男人身上了。
將車停在裴墨寒家門口,顧宛白偏頭去看裴墨寒,才發現裴墨寒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一雙黝黑的瞳孔正目光灼灼,深沉的看著她。在這樣的黑夜裏,看著去有些詭譎。
“你醒了?”顧宛白被裴墨寒這樣的目光看著,心跳驟然失速,她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的看著裴墨寒問。
裴墨寒沒有回答他,卻突然伸手將顧宛白抱進懷裏,用了很大的力氣,像是要將顧宛白給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融為一體,永遠也不分開了。
顧宛白被裴墨寒給勒的生疼,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用力的掙紮起來。
“宛白別動,我會好好的保護你的,你別怕。”裴墨寒的聲音因為過度的壓抑些沙啞幹澀,他鄭重其事的說:“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