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燈照在她的身上,晃的她眼睛都睜不開。
“你怎麼在這?”麵前一雙黑亮的皮鞋,淡漠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了過來。
顧宛白聽到裴墨寒的聲音,整個人暈呼呼的,有片刻的恍然。她抬起頭,費力的看著站在她麵前的裴墨寒。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清冷。
她用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怔怔的看著裴墨寒問:“我”
裴墨寒感覺被顧宛白紮傷的腹部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原本就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更冷了,他打斷了顧宛白的話:“你走吧。”
他根本就不想聽顧宛白說任何話,那天的事情依舊讓裴墨寒耿耿於懷,無法釋懷。現在看到了這個罪魁禍首,裴墨寒身上的溫度呈直線下降狀。
他沒有理會顧宛白,轉身離開。
顧宛白一把抓住了裴墨寒衣服的衣擺,說:“裴墨寒,你別走,那天的事情我可以向你道歉,你也可以不原諒我。但是但是顏顏和晨晨被人給綁走了,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但是我我一點線索也沒有,我怕裴總,你一定要幫幫我。”
聽到顏顏和晨晨被綁走了,裴墨寒的心裏一顫,心裏很有些心疼,幾乎下意識的就要答應顧宛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把顏顏和晨晨給找回來的,不會讓他們掉一根毫毛。
不過理智卻告訴他,顏顏和晨晨又不是他的孩子,而且他們還是顧宛白的孩子。
裴墨寒一咬牙,狠心的撥開了顧宛白的手,沒有回頭看顧宛白的表情,他說:“那又怎麼樣?這件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這是你自己的事情。”
說完之後,他又有些後悔。
他往前走了兩步,他想隻要顧宛白再求他一句,就算是不為了顧宛白。就為了顏顏和晨晨難得的與他投緣,難得的讓他很喜歡,他也不會不管顏顏和晨晨的。
隻是他已經走到門口了,顧宛白還是沒在開口。
裴墨寒勾了勾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出來,覺得顧宛白還真涼薄的,在這個時候居然還在計較自己的自尊心。
他的手放在門上,不打算答應顧宛白,卻打算讓人去找顏顏和晨晨的下落,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咚的一聲。
他一回頭,剛好看到顧宛白直接暈倒在地上。
裴墨寒看到顧宛白在他麵前倒了下去,一向泰山崩於骨而色不改色,形怒不形於色的裴墨寒臉色一變,心裏生出了巨大的惶恐,他在那一刻,害怕會就此失去顧宛白。
他立刻奔過去,將地上的顧宛白給抱了起來,才發現顧宛白的臉色蒼白憔悴,即使是已經化妝了也無法掩蓋其一,粉色的唇此時已經褪去了所有的顏色,變的青白無力。
裴墨寒現在無比的後悔,他當時應該立刻就答應顧宛白的。
將顧宛白給抱了回去,他立刻打電話給私人醫生,讓他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在醫生過來之前,裴墨寒緊緊的拉著顧宛白的手,他怕他一鬆手,就會永遠的失去麵前的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