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裴墨寒沒想到她說的竟然是這個!
“我什麼?我的目的?”顧宛白想了想說,“我的目標當然是殺了你跟顧薇薇的孩子——管他是名義上的還是真正的,總之就是要殺了他。這樣一來,我的顏顏晨晨就是裴家僅剩的血脈了,二十年後,裴家就是我的。”
她說完展顏一笑,挑了挑眉。“事實其實是這樣的,裴少,你滿意了?可以離開了?”
話音未落就要關門。
“等等!”裴墨寒伸手卡在門框上,要關門除非把他的手夾斷。
“你”顧宛白咬牙,“讓開!不然就碾斷你的手!”
“不行!”裴墨寒堅決不撤退,他絕不相信這個女人會這麼殘忍,“顧宛白,你做什麼將自己說得那麼不堪?”
“是我要說的嗎?”顧宛白忽然就生氣了,碰一下將門摔到一邊。“裴墨寒,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地懷疑我的用心啊?是誰從來不聽我的解釋啊?是誰從相識開始就在心裏給我打上‘貪財陰險’、‘卑鄙毒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些標簽的啊?!是誰”
“對不起!”裴墨寒猛地打斷她的話。
顧宛白一愣:“你你說什麼?”
“對不起”裴墨寒伸手抱住她,在她耳邊沉沉地、鄭重地說。“對不起,從前是我誤會了你。對不起,這件事裏我沒有聽你解釋。對不起,我在醫院打了你。對不起,那一晚,我喝醉了,竟然混賬地忘了你”
他說第一個對不起的時候,顧宛白就傻了,等那溫暖的熟悉的久違的懷抱將她抱住,第一次沒有威脅、沒有冷言冷語,反而溫柔、愧疚地道歉時,她努力裴凍起來的心就好像遇到了春天的陽光。
嘩啦——潮水決堤,化成眼淚洶湧地衝來。顧宛白控製不住地掉淚,剛想說什麼,卻忽然聽到他最後一句,登時嚇得又將眼淚逼了回去。
“什麼什麼那一晚!”顧宛白慌亂地說,既然她已經決定跟裴洛恩在一起,她就不能讓裴墨寒知道那晚的人是她!
但裴墨寒好不容易想起來的,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他看著顧宛白的眼睛,緩緩地說:“就是你第一次將我從酒吧裏撿回裴家的那一晚,我們歡好的那一晚,我知道,那個人是”
“不是我!”顧宛白矢口否認。
“你還否認?”裴墨寒皺眉,“你以為我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他還敢說記得?顧宛白冷笑:“你記得的是顧薇薇吧!”
“那是因為我醒來的時候身邊隻有一個光了身子的顧薇薇!”
“你自己抱過誰上過誰都不記得,還怪別人光著身子躺在你身邊?”顧宛白氣急了,脫口而出。“做了那麼多次,你的身體是腦缺嗎?一點都不記得?”
話說出口,她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禁臉色一紅,惱怒地咬了咬嘴唇,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