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看了這對母子一眼，裴墨寒麵無表情地從他們麵前離開。
偷偷看了裴墨寒一眼，顧宛白內心歎了一聲。
“媽咪，我們進去聊吧。”晨晨打開了門，對顧宛白招了招手。
步履緩慢地走進房間，顧宛白還沒坐下，晨晨就給她倒了杯熱水。
“媽咪你的手好涼，是不是房間的溫度有點低？”
“不是，媽咪急著趕過來，沒有吃飯，所以才會手冷腳冷的。”顧宛白不想兜圈子，直接問，“顏顏的信在哪裏，快給媽咪看一下。”
雖然顧宛白態度很急，但是晨晨卻好像沒聽到似的，認真看著顧宛白，問：“媽咪，爸爸說的都是真的嗎？”
表情怔了怔，顧宛白抬手攏著碎發，道：“媽咪是成年人，知道該怎麼做決定。你們還小，現在沒辦法理解媽咪的選擇。”
“雖然我年紀小，但是我也知道，婚內出軌是不道德的！”
果然，這孩子還是都聽到了！
顏顏神色急切地問：“媽咪，程如錚有那麼好，比爸爸還優秀嗎？”
緊緊咬著唇，顧宛白違心點了點頭。
“所以說，前陣子你說程如錚病了，也是在騙我們的？”
顧宛白又點了點頭。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被這個孩子唾棄的準備，
可晨晨卻話鋒一轉，追問道：“那媽咪身上的藥味要怎麼解釋？”
目光猶豫了下，顧宛白說：“程叔叔的確是病了，隻是還沒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媽咪也是在照顧他的過程中，發現他這個人不錯，比你爸爸更適合我。”
話音落下，顧宛白偷偷看了眼晨晨，發現這個孩子好像真的生氣了。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晨晨生氣的時候和裴墨寒很像，小小年紀就能產生一股壓迫感，讓顧宛白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媽咪，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會祝福你的。”
微微垂著頭，顧宛白說：“我明白，是媽咪讓你們失望了。”
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緊緊握著，晨晨還不死心地遊說道：“您做的選擇，我們本來是沒有資格插嘴的，但是我真的覺得，爸爸比程叔叔更適合你。雖然爸爸脾氣暴躁，做事又很直接，但是他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媽咪離開這麼久，爸爸經常一個人在你們的房間裏坐到天亮，白天像個沒事人一樣，但是到了夜晚，就一夜一夜的喝酒，喝醉了，還會喊媽咪你的名字。”
晨晨的話，讓顧宛白的心悶悶的，就好像有人掐住她的脖子一樣，沒辦法呼吸。
雖然很心痛，但是顧宛白不想讓晨晨看出自己的異樣，便故意露出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問：“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有一次晚上鬧肚子，睡不著，從你們房間外麵經過的時候發現的。”
說完這話，晨晨認真地看著顧宛白，期待著，她能被爸爸的行為所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