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瓶子”香檳酒以及難過湖(1 / 1)

到晚飯時間兩人已經“默契十足”的在廚房忙綠了,看景昊陽專業的架勢,林夢夕大大的花癡了一把,你想想一個超級帥哥,係著卡通圍裙,單手打蛋,那姿勢,那表情,怎麼能不讓人絕倒。

晚餐景昊陽做的雞蛋熏肉奄列,林夢夕蘑菇忌廉湯,又拌了一些水果沙拉,景昊陽自然的開了一瓶PerrierJouetBelleEpoque1996(巴黎之花花仙子)香檳,林夢夕就有點不那麼自然了。

要知道Perrier–Jouet的創始人,是一對在葡萄園中相戀的年輕人,他們共同創造了這個世界上最富有激情的“花瓶子”香檳酒,被認為是戀人間富於浪漫色彩的“花花仙子”,他們兩個喝是不是不太合適啊?香檳倒入酒杯的瞬間氣泡豐盈,細膩,宛若林間舞動的精靈,琥珀色的酒液在朦朧的燈光中蘊含著淡淡的金光。

林夢夕心裏不已經對香檳的事情重新做了定位:景昊*本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嘛,所以他隻是喜歡這個花瓶子而已,要麼就是浪費慣了,可能無論多麼簡單的菜式都要配好香檳,下次等他開限量版的Perrier-jount自己再驚訝也不遲。

兩個人坐在窗邊的落地式餐桌邊,浪漫的小夜燈,迷人的酒香,遙遠的夜色,從樓上看去,一片小人工湖如墨玉鑲嵌在碧翠掩映的草坪上,夜燈柔和的光芒讓整個湖朦朧起來,散落投映在湖麵的光芒隨著微風撫湖流動起來,林夢夕的眼睛也模糊起來。

她想起上大學時,學校的南麵也有這麼一小塊人工湖,據說是某個名人出資築成,沒大俗到以這位名人的名字命名,而是萬種風情的被稱為南國湖。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多美好的意境,興許是那位名人為懷念某個驚鴻一瞥的女子而命名的吧,隱約卻風雅。

結果就是成功的讓同學們忘記了名人的豐功偉績,隻把它當做是約會聖地,夏戰酷暑與蚊子,冬戰嚴寒與飛雪。來此談戀愛的校友一波又一撥,真是鐵打的南國湖,流水的大學生。

偶爾林夢夕會會和曾一凡去湖邊坐坐,夏天在湖邊的草地上看看書,吃一點東西,冬天會在湖麵滑冰。他們兩個都是此中高手,林夢夕正著滑,曾一凡拉著她的手倒滑,偶爾一個快速的旋轉,飛快的退到林夢夕的身後,推著她風一般的向前滑去,俊男美女的組合總是引起現場圍觀的人一陣喝彩。

林夢夕覺得那時候她的世界根本沒有別人,或者說她從未注意到邊上的人,她的眼裏隻有眼前這個發梢飛揚,顧盼神飛的少年。

她也根本聽不見別的聲音,隻有她撲通撲通的心跳還有曾一凡清朗的笑聲。她總是拿著白色的冰鞋,站在南國湖的邊上給曾一凡發短信:曾一凡,快來難過湖,我要滑冰,等你穿鞋。

夢夕總是把南國湖打成難過湖,因為難過兩個字在手機短信裏可以一氣嗬成,而南國這兩個字還要一一查閱,她總是太懶,能省則省,想不到昨日的有口無心鑄成今天的不可挽回。

那時的她自信又自傲,從不擔心曾一凡不來,因為曾一凡確實每次都會氣喘籲籲的跑來,然後蹲下給她穿上冰鞋。從上往下看,曾一凡的鼻子很挺,睫毛微垂,神情專注的給林夢夕把鞋帶綁結實,還不忘叮囑林夢夕要小心。

縱使千叮嚀萬囑咐,粗心大意的林夢夕有一次還是不小心把自己的腳扭了,那天曾一凡一路把林夢夕背到校醫院,又從校醫院背回寢室,兩個人第一次這麼貼近,近到林夢夕可以清楚地聞到曾一凡身上好聞的清新氣息。

她的臉就貼在曾一凡脖子的一旁,她似乎可以感覺到那裏血液流動的方向。上到三樓的時候曾一凡有些微喘,林夢夕開玩笑說你怎麼豬八戒似的啊?曾一凡頭也不回就答道:崴腳的可是高家小姐?

說者好似無心,聽者絕對有意,不過曾一凡那時根本不會看到林夢夕緋紅的臉龐。是啊,他從未注意到,當他轉身離去,她還站在原地。“怎麼?菜不合胃口嗎?”

景昊陽看著走神的林夢夕,“不會啊,很好吃”林夢夕又加了一塊奄列,有點心不在焉的掩飾。

美酒佳人,一頓飯吃得林夢夕就一個字,爽?錯!累!真累,一邊禮貌性的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廢話,一邊琢磨景昊陽高深莫測的笑,一邊誇景昊陽的廚藝好。

話說回來景昊陽做的奄列確實是很好吃,火候準確,味道濃鬱。後來林夢夕知道大少爺就會做奄列,各種奄列,希臘奄列、蔬菜奄列、甚至蝸牛奄列,真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