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被一個小小的丫鬟欺淩至此,就是侯爺也沉臉,開口道,“此事可當真?”
“輕衣?!”繆水清看向輕衣,見她神色慌忙,倏地起身,厲聲質問:“你當真如此做了?”
“小姐!”輕衣“噗通”一聲跪下地,“小姐冤枉,輕衣沒有!我沒有叫她跪下,也沒有打她!那都是她陷害我的!”
“那輕衣姑娘是指老奴也老眼昏花的意思嗎?”老嬤幽幽問到。
“我……”輕衣眼看百口莫辯,求助地看向繆水清。
繆水清氣急,揚手就給了輕衣一耳光,“我平日裏是如何教你的,別說阿黛姑娘是奶奶的客人,就是是府裏的下人你也要待她們親和!平日裏對你的教導,你都忘了嗎?”
話落,繆水清立馬提起裙擺便跪下地,“奶奶,此時孫媳當真不知。但也確實是孫媳的錯,是孫媳沒有教好身邊的人,還請奶奶息怒,請奶奶責罰!”
見繆水清這一係列的反應和動作,老夫人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她沉默了許久。
膳廳的人,卻也都不敢出聲,看著老夫人的臉色。
最後是雲戰打破的沉默,“奶奶,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此事,她既不知,也不能全為她過錯。您便原諒她這一回,她以後好生管教身邊的人便可,實在不行,換幾個您滿意的丫鬟也行。”
“我這老婆子已經惹人嫌了,還換人丫鬟,豈不是遭人恨,恨不得早死才好?”老夫人接話。
雲戰盛了一碗湯放到老夫人跟前,算是示好,“奶奶。”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庫得梨花帶雨的繆水清,“既然進了我們侯府的門,就是我們侯府的人,就要遵我們侯府的規矩!”
……
翌日。
酒樓。
“什麼?!”貴家小姐聽到繆水清恨恨地講完,驚歎不已,“她怎麼敢!”
“你就別說什麼敢不敢的了,給我出出主意吧!”繆水清也是心中氣憤不已,像是有團火不停歇地一直燒著。
“像上次一樣,找個借口,抓她的錯處,攆出去不就行了?”貴家小姐不甚在意。
“不行。”如果這麼簡單,繆水清還需要找她出來嗎?“侯府都是圍著老夫人討好的,她有老夫人做靠山,有沒有能夠讓她滾出侯府,又不得罪老夫人,還叫老夫人對她失望的法子?”
她可是要跟雲戰過一輩子的,她討好老夫人還來不及,怎麼能得罪老夫人。
要是得罪了老夫人,以後怎麼在侯府裏過?怎麼能夠讓侯爺和侯爺夫人滿意,將來把侯府的大權交到她手裏,讓她做侯府的當家主母。
“既能讓她滾出去,又不得罪老夫人,還得讓老夫人對她失望……”貴家小姐低喃重複了一遍,“嘖”了一聲,“那這可還真不容易。”
“要是容易,我就自己辦了。”繆水清也是歎氣。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怎麼說?”
“你且附耳過來。”貴家女子含著笑意的眼睛閃過一抹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