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媒婆才從少將軍府出來,徑直奔葉府去了。
沒一會兒就笑盈盈的扭著屁股出來,肉眼見的那水桶粗的腰間錢袋子裏鼓鼓囊囊的。
樂的跟朵牡丹花似的。
後腳林氏就帶著葉千香出門了,還有說有笑的。
“小姐,夫人為何要特意支開我們?”
葉棠兒雙手環抱背倚在牆上,眼神緊跟著林氏母女倆道:“胖媒婆一來,就特意支開我們,這意味著什麼?”
艾草張嘴卻說不出什麼隻搖頭。
“這就意味著,唐,少將軍已經準備迎娶葉小姐過門了。你看她們母女急匆匆出門,想來定是去置辦些衣裳首飾什麼的。”
她不過嘴的想道唐以文名字。
艾草圓著嘴拍手,眼裏滿是崇拜道:“小姐好厲害。”
葉棠兒白眼。
突然有點嫌棄這智商感人的丫鬟是怎麼回事?
“小姐,唐公子到底是要迎娶你還是二小姐?”
這次的問題可算問在點上了。
“保密。”
兩人嬉笑一番,葉棠兒也想著出門買身衣裳。艾草卻從那似黃蜂般細的腰間取下錢袋子,將裏麵僅有的三枚銅板倒在手心呈在葉棠兒臉前愁眉苦臉道:“這月的月錢還沒放,咱們隻剩下這三個銅板了。”
葉棠兒盯著艾草白淨手心裏的三個銅板陷入沉思,嘴角下拉,眉毛也下拉著。
艾草也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
沒一會兒,她伸出右手在艾草耳邊打了個響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走,找我爹去。”
言罷一溜煙跑去書房了。
到了書房,卻不抬腳進去,呆立在原地望著栽在書房門口海棠花熱了眼眶。
微風撫過,帶過一串清鈴脆響,好聽的緊。
海棠花是她娘親生前親手栽的,還特意選了畫著遠山流水人家飛鳥的水墨畫。用她的原話說,你父親喜歡這些水墨畫,我就將他喜歡的海棠花種在這水墨畫的花盆裏。這樣就能讓他獲得雙份歡喜了。
那串清鈴脆響聲,葉棠兒再熟悉不過,是她娘親教她做的風鈴。
她特意爬上案桌掛在窗前的。
她原以為這些東西葉海應該扔了才是。
感慨一下便抬手扣門:“父親,棠兒有話想跟您說。”
良久,屋裏才傳來一句:“進來吧。”
葉棠兒推開門,雙腳邁了進去。
書房裏雜亂無章,各色水墨畫鋪在地上,桌上,書架上。各種書也扔的到處是。
她拾起腳邊最近的一卷畫,慢慢卷收起來放到案桌上冷著臉道:“母親亡後,我還以為父親當真不喜的我了,原來還留著窗前的風鈴。”
她在打苦情牌。
葉海本一直低著頭,葉棠兒一副苦情牌將他從書畫裏拉了回來。
抬頭望著她,眼裏居然看不出不舍或是愧疚。冷冰冰的,葉棠兒不由得寒毛直豎。
雖是已經做好更壞結局收尾的心裏準備,但還是有些悲傷。
兩世葉海對她都是一個態度。
“你這樣的頑劣,真不知是隨了誰。”葉海木著眼睛看了一眼葉棠兒就低頭繼續看書作畫。
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