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問轉了臉望去,她身下壓了一個人,想必是剛剛落下來時砸中的。

兩人呈了個十字躺在地上。

聊問趕緊起身邊道歉邊拉了他起來:“對不起,我從上麵落下來,砸了你,對不起。”

那人坐在地上揉著腰苦問道:“從上麵落下?姑娘,這高的緊啊。”

聊問拍拍身上的灰:“這有什麼,這裏奇怪的多了去了。”

兩人誰也再不言語。半響聊問才開口詢問:“你叫什麼?”

她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了記回去寫在本上。真出個什麼意外,她小姨好去賠錢理了人家後事或者賠些醫藥。

“眉往。”

“家住何地?”

眉往疑惑道:“姑娘這是查戶口?”

聊問尷尬的笑了,擺手:“不是。”

“深山老林的,看你也是世家公子打扮,為何會在這?”

聊問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人。生的俊秀,眼睛似湖水一樣明淨。嘴唇不點而紅,卻也不是女子點了胭脂的紅。著的一身白袍,裙腳和肩處用金絲繡了竹葉。一雙長黑鞋和白衣成了顏色對比。束了繡花竹葉的發帶,發帶上嵌了金絲描邊。

眉往:“我也不知,隻記得同幾個朋友吃酒賞月,喝的多醉了過去,醒來就在這了。”

“你不害怕?”

眉往:“害怕什子?這風景優美,我邊找路走邊望風景,吟吟詩,快哉快哉。”

“公子好雅興,哈,哈哈。”聊問著實佩服此人還有吟詩的情趣。

眉往接了道了句:“望的風景正舒心,卻從天上掉落的東西砸了,現在才知,原來是姑娘你。不知姑娘芳名。”

“嗬嗬,聊問。”又低頭嘀咕一句:“不會是被我砸腦袋了吧?”

二人談的甚歡。好吧,其實整個過程基本都是眉往在說話,聊問隻的聽。畢竟她砸了人家,怪抱歉的。

聊問打個哈欠想打斷眉往,還未開口,風狐狸立在一朵雲上追來。

聊問緊的趕忙爬起來跑,跑出兩步,才折回來:“眉往,跑啊,別在輪話了。”

眉往說的興起,壓根沒反應來。聊問哎呀嫌棄一聲,幹脆直拽了他跑。

不能怪了他沒反應,風狐狸著的一身白衣,又立了白雲之上。難望清雲上有人。即使望清了,也不識得是追他們的。

風狐狸望到聊問身邊多個男子,怕是自己沒看清,又加快速度飛上去。

離了聊問他們差一丈,風狐狸突然笑了聲:“哈哈哈哈,甚好,甚好,兩人都在了,聊問,我的報仇之日快到了。”

又笑了慢悠悠地飛走了。看上去開心的很。

跑出去好一會子的聊問回臉看著那一坨白色走遠了,才停了喘氣。心裏滿滿疑惑:怎地突然不追了?不找我償命了?怪也。

眉往也停了,打開扇子扇風:“聊姑娘,你看到了何物,怎地突然拽了我跑?”

聊問望著遠處的白雲,回一下臉道:“一些怪物。”

她隻是隨嘴說了句而已,卻沒想到嚇著眉往了。

眉往忙的趕緊扇風掩了自己害怕的臉色。

聊問剛隻回了一下頭,瞥到他的扇子。說了話這才反應過來什麼,又才轉了頭仔細看那扇子。

是木製的扇骨,還雕了花,漆的上好的油。扇麵畫的是山山水水,上麵題了幾句詩。

一下又一下被持扇的人扇動著。襯了持扇人一身白金衣裳和俊秀的臉仙的緊。

眉往望了眼聊問,又隨了她的眼神望自己手裏的扇子:“聊姑娘對我這扇子喜歡?”

確實好看的入了迷,這才被眉往一句話拉回來:“啊?喔。你這扇子我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