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兒說是回屋上藥,實則……

回到屋裏,趕緊讓艾草關了門,捂著肚子笑的坐在地上道:“你看她哭的那樣。”

葉棠兒很開心,特別開心,因為她讓葉府的生死危機減少了。艾草也開心,她開心的原因是燙了唐以文。

“姐姐,姐姐。”

敲門聲響起,葉棠兒定住不動,朝艾草對口型不出聲道:“不會又是我爹吧?”

艾草也是對口型不出聲:“聽聲音是小少爺。”

葉棠兒自然聽出了葉羽的聲音,隻是她有些怕葉青山也在的。推了艾草去開門,艾草轉去門邊,又折轉回來拿了白紗布給葉棠兒的胳膊匆忙裹了,才去開門。

葉棠兒理了理儀容,端坐在桌前。

艾草開了門,葉羽就跑進來坐到葉棠兒對麵道:“姐姐,你胳膊傷的重嗎?”

艾草探頭出來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才舒了口氣給葉棠兒打了個手勢。

葉棠兒接收了艾草的手勢又詢問道:“你一個人來的?”

葉羽點頭道:“嗯,是爹爹娘親讓我來問問你傷勢怎麼樣。”

其實葉青山和胡玉看出葉棠兒是裝的,便也由她去,隻讓葉羽過來問問罷了。

但他們沒看出來的,這是太子下的計,還真以為是萬香不小心的。

“艾草,我的糖葫蘆。”葉羽眨著個眼睛朝艾草道。

葉棠兒:“什麼糖葫蘆,你蟲牙。”

艾草朝地上望去自言自語道:“唉,地板髒了,我收拾收拾吧。”就走出去了。

葉羽委屈巴巴的朝葉棠兒撒嬌:“姐姐,我的糖葫蘆。”葉棠兒白眼道:“你蟲子牙,不許吃了。”

“那我告訴娘親,是艾草讓我伸腳絆了萬香的。”說著就要往外走,葉棠兒趕緊拉住從妝匣裏拿了些銀錢,放在他手裏道:“小羽啊,讓艾草帶你去買吧,姐姐胳膊疼的緊呢。”

葉羽應了倒騰著腿去找艾草了。

葉棠兒換了身衣裙,將沾了米湯的衣裳放在一旁等著艾草拿去洗。就在床上躺下,昨晚和唐以文談話久了,這會子困意襲來。

打了哈欠睡了過去。

也不知的她是夢到了什麼,突然驚的坐起身,就再也不動了。

“小姐,買了糖葫蘆給小公子吃,我是又要被夫人批了。”艾草進屋有些不開心的道。

葉棠兒依舊不動道:“就說是我允了買的。”

艾草抱起葉棠兒剛換下的衣服,準備拿出去洗了。葉棠兒叫住她道:“我又想了些法子,定能讓父親攆了丹竹出府。”

艾草抱著衣服湊過耳朵,葉棠兒悄悄說了她的計劃,艾草聽完道:“小姐,這餿主意你跟誰學的?”

葉棠兒:“餿不餿的,管用不就行了。”說完搶過艾草手裏的衣裳催促著她趕緊出門。艾草一臉無奈的任由葉棠兒搶了衣服推她道:“小姐,自從你和太子走的近了,你整個人都不好了。”

葉棠兒不聽她說什麼,讓她趕緊出門辦事。在屋裏踱步了會兒,直呼自己出的妙計。望了天還未到午時,想了想,係上鬥篷出門去尋唐以文了,她想告訴唐以文自己的妙計,尋的他誇了後配合。

昨兒晚上他們約好的,今日事成後午時唐以文在城南邊的蓮花林等她,所以剛剛也是特意支開艾草。

葉棠兒一個人坐了馬車來到蓮花林,大冬天的,池裏都是幹枯了的雜草,唐以文和三水坐在遠處的亭子裏等她多時了。

葉棠兒緊的小跑去,唐以文大老遠就望的艾草沒有跟來,待葉棠兒一進了亭子,就趕忙起身拉著她坐到身邊。

三水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想了想,為了自己眼珠子著想道:“殿下,我…我出去巡視。”

唐以文壓根沒聽見三水的話,隻朝葉棠兒委屈道:“我胳膊被燙傷了。”

葉棠兒:“燙?不是和艾草說了,盛些溫的嗎?上藥了嗎?”

“三水給我上過藥了,這丫頭故意的。”

葉棠兒轉話道:“先不談艾草,我先給你說一下我對付丹竹的計劃。”唐以文聽完她的一串詞,寵溺的一笑:“你何時學的這般歪的主意?”

笑夠了換了一臉嚴肅道:“丹竹可比萬香精明多了,想是對付了她會不會扯出什麼事兒來。”他經常登門葉府,可是看到過丹竹怎麼用膽小隻會哭的萬香做事的。

葉棠兒道:“那就直接綁了麵聖吧,反正她也是和那溫賊一夥的。”

唐以文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因了我剛攆了萬香出去,現下若又攆了丹竹出府,那溫賊想來是定要起疑心的。”

葉棠兒道:“好吧,那就先容她些日子。”

“殿下,任信。”三水輕步跑過來稟報。

唐以文悠悠的道:“看來這溫賊是開始盯上我們了。”葉棠兒有些不敢相信:“我出門時,誰都沒告訴。”

“無妨的。”

葉棠兒起身道:“我須的快回去了,不然艾草知道了,下次又不知道怎麼作弄你。”

唐以文讓三水護送她回府,路上,三水故意放慢馬的腳步對上任信的眼神:“好巧啊,任公子。”

任信尷尬的回道:“是啊,好巧。”三水不等他說完就加快速度跑了,讓任信一個人慢慢琢磨三水為什麼同他打招呼。

三水送了葉棠兒回府就告辭了,葉棠兒一個人進了府門,直坐在石階上等著任信。

任信沒一會兒也回來了,剛推門就望的葉棠兒。硬著頭皮道:“妹妹怎地坐在地上?”

葉棠兒起身拍了拍裙角的灰道:“等你。”

任信心裏咯噔一下道:“等我?”

葉棠兒朝任信走了兩步道:“我會一直盯著你,一直。”

晚飯時間艾草才回來,拉了葉棠兒去角落裏小聲道:“找到了,應夏他有個同鄉,就在這城中酒樓裏做事。此人平日裏十分不檢點,名聲也是狼藉,最合適不過。”

“先等些時間吧,唐…太子說一下子攆了兩個人出去,背後指使他們的人定會有些作為的。”

艾草聽的重要信息是:太子說的?何時說的?

“小姐,你去見了太子?太子來府上了?”

葉棠兒咳了兩聲道:“我和廚娘學了酒釀湯圓,你要吃嗎?”

“吃。”

半月後,葉棠兒實在忍不住一個殺人凶手一直在眼前晃悠,跑去找了唐以文。

“殿下,這丹竹以後可是要造反的。”

唐以文點頭道:“我知道。”

“那任信以後也是造反殺了我全家的人。”

唐以文點頭道:“我知道。”

“那溫賊也是…”

唐以文點頭道:“我知道。”

葉棠兒急了道:“你知道,你知道,那我攆了他們出去,直接帶去麵聖,讓皇上將凶險扼殺在搖籃裏不好嗎?”

“不好。”唐以文可是很清楚地知道,他的父皇對溫公留可是愛惜信賴的很。上一世他發覺不對勁派人暗地裏盯著他,沒想到派去的人被溫公留殺了幹淨。

他將此事稟給皇上,結果被數落一頓怎地一個太子還是這麼不懂朝政之事,所以這一世他不萬不能心急。

但又見不得葉棠兒這般,還是心軟道:“好吧,我應你配合就是。”

葉棠兒開心的緊道:“明日你記得來給我做證詞。”一溜煙跑回家了。

回到家火急火燎的拉艾草道:“你趕緊的,拿了錢給那應夏的同鄉,快去。”

艾草拿了剪刀修剪花的手並不停下道:“小姐,你是又去找太子了吧?剛剛夫人可是來找過你,我隻得說你去買東西了。”

葉棠兒不正麵回應道:“快去拿了錢給人家。”艾草有些生氣扔下剪刀去葉棠兒的妝匣裏拿了些銀錢出門了。

良久才回來道:“搞定。”

第二日,倆人起了個大早,早早的躲在花園的假山洞裏瞧著胡玉屋裏的動靜。

胡玉是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綠柳茶的,昨兒葉棠兒故意讓葉羽去偷了裝茶的罐子出來。

今日果不其然,丹竹怎麼都找不到裝茶的罐子,胡玉也有些急躁。

“夫人,想是萬香走之前順走的,我這就出門買去。”話音剛落,就見丹竹匆忙出門了。

“走,跟上。”葉棠兒小聲對艾草道。

二人跟著丹竹一路來到茶莊,艾草朝在茶莊門口等候多時的大漢一個眼神,又一個眼神望了丹竹示意他。

大漢點點頭,把衣裳解開大半敞著。等的丹竹出來跟著她走了一段路,待走到無人街巷時直接撲上去抱住她奸邪道:“好娘子,你好久不來找我了,我想你的緊。”

丹竹被人突然抱住,嚇的花容失色,剛買的茶也摔了,拚命的掙紮著喊道:“臭流氓,我不認得你,你放開我!”

大漢抱的更緊了,細哼起來:“好娘子,你怎地就不認識我了?花燈節那晚我們還在一起呢,你說的待你毒死那老太太上位以後,再毒死那老不死的。就拿了錢和我遠走高飛的。”

“混賬,什麼毒死老太太?你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

丹竹喊救命的時候,葉棠兒帶著艾草出現在巷子,故意道:“丹竹,你…你…”

丹竹望的葉棠兒來了,趕忙求救:“小姐,救我,快報官將這臭皮流氓抓起來。”

葉棠兒裝作剛反應過來撿起一塊石頭道:“你…你放開她。”艾草也裝作剛反應過來跑去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