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險象環生 臨危托鏢(1 / 2)

入夜後,一匹馬車在驛道上疾馳,相隔三四裏地處一群官兵在奮力追捕。

“顏兒,你再堅持一會。我一定會保你們母子平安的。”楚問天抱著即將臨盆的譚紫顏心急如焚。

懷裏的女子,臉色似雪般蒼白,臉上痛苦的隱忍著,一雙如畫卷般俊美的眉毛,微微的籠起,卻一點不妨礙她的天人之姿。

她仰起頭,眼角含笑著看著楚問天,緩緩道:“問哥,我信你。如果有萬一,我們也是生來做眷侶,死亦共黃泉。隻可惜我們未曾出世的嬌兒”。

楚天問深情地用手撫上她的臉頰,替她整理被風吹得淩亂的發絲,深情呢喃:“別說傻話,我們還要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成人,一起慢慢變老呢。”

他身後仰,緩緩調整下懷中人的姿勢,讓她更舒服的躺在他的懷中。環繞著她雙手摟得更緊,仿若時間的至寶。

調整到最舒適穩妥的姿勢後,楚問天便雙腿夾緊馬肚,揮手一揚鞭,馬兒頓時皮開肉綻,吃痛長嘶一聲,如一道電光一樣的飛奔疾馳。

“不好,我羊水破了。”譚紫顏,感到下身一熱,焦急地呼道。

楚問天心中萬分焦急,這羊水已破,是不能在拖下去了,必須有落腳地,還得有穩婆,追兵又將至。

抬頭張望打量尋找人家,眺望到前麵的岔路口有個庭院,暗喜天無絕人之路。

催馬上前,借著屋簷下的燈籠看清匾額上的四個大字“驛路鏢局。”

盡管身受重創,矯健如舊,利落的翻身下馬,抱起馬背上的女子,也顧不得敲門,沒有任何借力,一個飛躍就穩穩地落入院內。

“什麼人,深夜來訪,究竟是何目的。”說話者是一位年方三十的青中年,一臉的浩然之氣。

此人正是驛路鏢局的掌門人鍾詢。

今日鏢局接了趟運送銀兩的鏢,所以不敢入睡,有點風中草動就十分警覺。更何況這人來翻牆而入,直奔內庭,絲毫不掩蓋動靜氣息。

他心中疑問,暗想莫不是打劫的?

楚問天見此人的語氣樣貌,料定是主人無疑。

他毫不含糊的雙膝跪立,懇求道:“今日不幸,慘遭奸人所害,追兵已至,本不應打擾,無賴內子即將臨盆。墾求貴鏢收留,大恩不言謝。如有他日必當報答,即是鏢局,就請收了這趟鏢,保我妻兒平安。”

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一遝銀票,銀票由於沾染了手上的血跡,也變得紅沁沁的一片。

聽得屋外的說話的動靜,他的夫人和局裏值班的兩個鏢師趕忙一同出來了。

“夫君,這趟鏢不能接,既不知道來曆,又有官兵追擊,隻怕惹來殺身之禍。”說話的是鍾詢的夫人,名為劉燕。

“是啊,斷斷不能接。”另外的兩個走鏢的鏢師人附和。

懷抱中的女子,已經疼痛**,宮口已開,生產是片刻的事情了。

由於奔波用力,幾盡虛脫,汗水順著一縷縷的發絲低落下來,呼吸漸微。

楚天問依然跪著,偉岸的身軀紋絲不動,犀利恐怖眼睛直盯著中年人,似在等著他回話。

鍾詢對著其中一個鏢師吩咐道:“去看看追兵到哪了。”

“是”。說完那人快速的飛奔離去。

這一刻對於楚天問來說是漫長的,他本是亦正亦邪的人,關鍵時刻,為了妻兒的生命,別說威脅,就是殺人放火,他又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當下內力一凝,朝著地麵一拳叩擊,地板的裂縫迅速的開裂延伸著,一直延伸到鍾詢的腳前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