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 姐妹相會(1 / 2)

傷痊愈了,楚承安就向易文清告別,易文清也再也沒有什麼理由留下她,便囑咐幾句就隨她走了。

四方客棧內,陳八娘正托著小臉在那裏磕瓜子,越磕越不耐煩,幹脆把瓜子一推,雙手往桌上一放,把頭擱在手臂上,搖來搖去,長籲短氣。

“八娘姑娘,你怎麼了?”鍾直一邊拾掇瓜子,一邊詢問。

他倒也不氣,甚至有幾分憨笑,這姑娘怪不得喊安娘姐姐,秉性倒是有幾分相似,都有些古怪,行事說話更加的乖張。

“你沒看到我很無聊嗎?”她翻了一個白眼,一臉的鄙夷。

“八娘姑娘,文縐縐的,拗口還不好聽,聽得我都起雞毛疙瘩。”

她嘀咕一句,長歎一聲,又把頭勉強豎起,臉蛋皺成一個小苦瓜,“安姐姐啊,安姐姐,你在哪裏啊,快點來找我。成天和這個鍾公子在一起,人都無聊死了。”

鍾直挺拔無奈的搖搖頭,但笑不語,陳八娘的心情他也感同身受。

他同樣掛念著承安的安危,直到掌櫃的傳信才把懸起的心下降了一半。

現在都過去了七日光景了,房錢夥食全免了,無所事事在這裏住著反倒不是滋味了。

莫不是安娘傷得很嚴重所以不能前來相聚,不對,如果傷得嚴重又怎麼知道派人來這裏傳信,給他們付房錢。不對不對,如果沒事即便還在養傷也可以再派人來傳信。安娘吉人自有天相天象,而且看她的身手就是一名高手,定然不會有事的。

陳八娘看他一下點頭一下搖頭,神情不定的走來走去,心情也跟著七上八下。

“鍾公子,勞你不要在眼前晃來晃去,晃得我受不了。這裏有凳子,你先坐下成不?”

鍾直一聽腳步一滯,此刻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隻腳邁開了步子,一隻腳還在後,樣子詼諧得很。

他臉色訕訕,右手背拍打著左手心,心中焦急不安,用商量的語氣道:“八娘,雖說安娘要我們在這裏等她,不要離開。但我看我們在這裏等下去也不是一回事,總要做點什麼。既然掌櫃那裏也不知道什麼,我們好歹也要出去打探下送信的是什麼來路。”

八娘一聽雙眼放光,拍案而起,嬉笑道:“這就叫對了嘛!我正無聊,我們一起找找。不過你不能丟下我,我沒有武功的,萬一被人捉去了,到時候安姐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要跟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我讓你幹嘛你就要幹嘛......."嗡嗡的說了一大串還停不下來。

鍾直直感到萬千的語言編織成網鋪天蓋地而來,這姑娘還有一點與安娘不同,那就是話多。

“話還是這麼多,不是早就告訴過你,要少說話嗎?”人未到語到,兩人聞言都是一怔一喜。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真是太好了。”鍾直快步上前迎接。

八娘直接掠過鍾直整個人撲上來,拉著承安的手上下打量,七嘴八舌的有說不完的話要和承安述說,逼得一旁的鍾直像個多餘的人,隻能退在一旁,看她們說話。

八娘說著說著,還嫌不夠,幹脆拉著承安的回她的房間。

姐妹劫後重逢,自然是有很多掏心窩的體己話說。

夏日的天氣炎熱,窗戶都是敞開的,空氣流通。一陣陣的微風吹來,人不由的犯困。

承安於是便把折疊的藤椅支開,躺上去小寐一會。八娘倒是貼心的為她掌扇,真是難得的耐心。

有一隻白鴿從窗戶邊躍過,八娘欣喜的三部並作兩步的跳過去,可惜速度極快,一閃便過去,空中連個鴿子的影子都沒有了。她失落的一屁股落座在凳子上,弄出些聲響。

“怎麼了?”承安迷糊著眼睛慵懶地問道。

“安姐姐,我吵醒你了呀。”她略略歉意的給承安斟了一碗茶,一邊笑道:“安姐姐,我剛才看到有一隻乳白的鴿子從這裏飛過,速度很快,矯健有力,好漂亮啊。”

“鴿子?”她娟秀的眉毛微攏,跟著重複一聲。